江榆本能的看向這扇門旁邊的牌子,卻猛地發現上麵寫著:心理谘詢室。
她皺了皺眉,“你來看心理醫生?”
“不是。”陸宴辭一口否認。
“那你來乾什麼?”江榆一臉狐疑的看著他。
恰好這時,旁邊穿著白大褂,看起來六十多歲的男人忽然衝著她笑笑,一臉慈祥道:“我是宴辭爺爺的朋友,宴辭放假過來,順便看看我。”
“你就是宴辭口中的江榆吧?還是第一次見到你。”
江榆一怔,一時間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並不太想跟陸宴辭的親戚朋友有過多接觸。
許是看出了她的尷尬,穿著白大褂的男人笑著擺了擺手,“我後麵還有病人,就不多說了。”
診室的門關上,陸宴辭站在江榆麵前,小心的看著她,解釋道:“你彆誤會,我真的沒有跟蹤你。”
“嗯。”江榆冷淡的點了點頭。
“你怎麼在醫院?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想到這裡,男人的臉上又湧現出一抹緊張。
“沒有,我還有其他事情,先走了。”江榆說著,扭頭往電梯口方向走去。
陸宴辭追了上去,拽住她的手,溫聲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沒告訴我?”
江榆挑挑眉,打量了他一眼,反問:“你不也是?”
陸宴辭一噎,頓了頓又問:“那你哪天回去,我陪你一起。”
“不知道,還沒確定。”江榆有些不耐煩的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下午兩點鐘。
心裡琢磨著,這個點回去會不會太早,不過她也沒什麼想玩的,還不如回家。
陸宴辭黑色眸子凝著她,低低問:“那你現在要去哪?我送你?”
“不需要。”她自己打個車就回家了。
要是陸宴辭送她.......想到這裡江榆眸光一頓。
忽然想起了前世,她帶著陸宴辭去見江程海的畫麵。
那時候江程海表麵客客氣氣充滿禮貌,但是說話時字字句句都是不同意。
甚至等陸宴辭走後,直接告訴她,如果要結婚就斷絕關係。
但她還是硬著頭皮結了,婚禮當天,江程海也去了,表麵上他裝出一副慈祥大度父親的模樣,但是等婚禮一結束,他就再也沒有主動搭理過她。
不過那時候,她也一直怨恨著江程海,根本不在乎他的態度,甚至慶幸從此以後能擺脫江家。
想到這裡,江榆隻覺得心裡有些沉悶,她忽然覺得,哪裡都不是她的歸途。
陸宴辭還在一旁,強硬的牽著她的手,固執道:“我想送你。”
江榆回過神,驀地笑了,她忽然點了點頭,“好。”
她倒是有點想看看,江程海這次看到陸宴辭,會是什麼表情什麼態度。
陸宴辭見她答應,唇角不自覺勾起一抹笑。
江榆任他牽著,走進電梯,去了地下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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