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可真是給三分顏色就開染坊啊……
但看著他笑的沒心沒肺的模樣,盛相思鼻根卻隱隱泛酸,慢慢抬起了胳膊。
把蔬菜汁往他嘴裡送:“喝吧,慢點啊,小心彆嗆著……”
傅寒江小心照做,心尖輕輕震顫。
相思待他這樣好,這樣好……
“吃東西吧。”
放下空了的杯子,盛相思指了指他麵前的早點。
“嗯……”
傅寒江答應著,低頭吃東西。忽而,吸了吸鼻子,“什麼味道?”
“聞不出來?”
盛相思覷了他一眼,指了指廚房通往院子裡的那道門。“是你的藥。”
“哦。”
傅寒江頷首,皺了皺眉。
盛相思道,“這個傭人,是陸老先生從主樓調過來的,天沒亮就過來熬上了。這會兒該差不多了……”
正說著,傭人端著托盤過來了。
托盤裡一隻象牙白的骨瓷碗,裡麵盛著濃稠的藥汁。
“九爺。”傭人把骨瓷碗放在傅寒江麵前,“您的藥。”
盛相思不禁皺了皺眉,這藥散發著股濃鬱的藥味,光是聞著味,就覺著很苦。
“這玩意兒……”傅寒江喉結滾了滾,有些抗拒,“非得喝不可?”
“快喝吧。”
盛相思軟聲催著他,“中藥得趁熱喝,涼了,藥效會打折扣的。”
這也是昨天醫生叮囑過她的。
“行……”
傅寒江沉著臉,端起了藥碗。
“等等!”
盛相思扣住了他的胳膊,站起身,“你等一下啊。”
說完,轉身小跑著走了。
“相思?”傅寒江不解,她去哪兒啊?
沒一會兒,盛相思回來了,手裡拿著隻棒棒糖,當著傅寒江的麵,剝了糖紙。
然後,朝他抬抬手。
“喝吧。”
“哦……”傅寒江扯扯唇,乖乖的端起碗。
淺嘗一口。頓時,苦的他五官皺到了一起。比他想象的還要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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