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
傅寒江沉了臉喝斷她,薄唇抿成條直線,緊繃的輪廓彰顯了他此刻的不悅。
“不高興了?”盛相思眉梢微微挑起,“我說的不是事實麼?你為你的心上人受的傷,心疼的自然該是她……”
“夠了!彆張口閉口心上人!”
傅寒江忍著不快,冷冷沉沉的盯著她,“樂怡的事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我們壓根沒什麼,昨晚我也是因為大哥……”
“是嗎?”
盛相思笑了下,眼底閃過抹厲色,“有沒有可能,是傅二爺你愛而不自知呢?”
“相思……”
咚咚,病房門被敲響。
是護士推著治療車進來了,“傅總,到下午輸液的時間了。”
傅寒江盯著盛相思,陰著臉,沒說話。
“麻煩了。”
盛相思退開兩步,好讓護士方便操作。“辛苦了。”
“哪裡,盛小姐客氣了。”
護士笑笑,彎下腰,給傅寒江輸上藥液。
“可以了——有事您去護士站叫我們,或者摁呼叫鈴,都是可以的。”
“好的,謝謝。”
“不客氣。”
護士推車出去,病房裡安靜下來。
經過剛才那麼一打岔,氣氛有些微妙的沉寂。
盛相思並不打算繼續剛才的話題,拉開椅子坐下,掃了眼輸液瓶,嘀咕了句,“這一瓶至少得一個半小時吧。”
話音落,張開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啊……”
生理性的淚水溢出眼眶,盛相思抬手擦了擦。
傅寒江看在眼裡,剛才那點不悅壓了下去,“很困嗎?”
“嗯。”
盛相思點點頭,接著又是一個哈欠,“啊……困啊,能不困嗎?昨晚上鬨騰一晚上,睡了不知道有沒有三小時?一早又去了舞團。”
這會兒一坐下,瞌睡蟲全跑出來了。
傅寒江看了眼他的病床,足夠大,再躺個相思絕對沒問題。“相思,來……”
他剛開口,房門再度被推開。
這次進來的,是容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