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道口糞場胡同,王德彪家。
王德彪見易中海來了,沒好氣道:“老易,你怎麼來了?”
自從上次遠房侄子出事,他和所長都被免職,不過所長人家有關係,調到彆的所繼續當所長,可他這個副所長就沒那麼幸運了。
城東分局周向前和林平關係不錯,知道那名警員是王德彪侄子,就將王德彪一擼到底,在派出所當個普通民警,這讓王德彪十分氣憤,不過他沒什麼路子,也隻能忍氣吞聲。
現在見易中海來了,怎麼可能給他好臉,雖然說上次的事和易中海沒關係,但是和林平的恩怨是易中海挑起來的。
易中海將拎著的東西放在桌子上,笑道:“我這不是好久沒來了,過來看看你,怎麼樣工作還順利麼?”
王德彪看著易中海拎來的東西,臉色不由緩了緩,道:“還不是因為你們院裡林平家屬,我不僅侄子死了,還被一擼到底,你說能順利麼?”
易中海隻知道因為賈張氏舉報,林平殺了一名警員,因此才被軋鋼廠開除,沒想到那警員竟然是王德彪侄子,王德彪更是因為此事被一擼到底,不過這也正和他意,這樣一來王德彪和林平算是結仇了。
見王德彪一臉沮喪神色,易中海義憤填膺道:“怎麼能這樣,你侄子是你侄子,怎麼能算到你頭上來?”
王德彪給易中海倒杯酒,歎口氣道:“老易,我畢竟是直屬領導肯定要擔責任,所長都被調走了,我一個沒人脈沒路子的隻能這樣,算了不說這些,你這次來有事兒?”
易中海聞言尷尬笑笑,他每次來王德彪這都有事相求,當然該給的一分不少給,於是笑道:“我也不瞞你,你說的那個林平,在我們院簡直無法無天,一直不將我這個壹大爺放在眼裡,我就想收拾他,沒想到你和他也有仇怨,正好咱們倆聯手想辦法收拾了他。”
王德彪可知道林平不簡單,雖然現在不是科長,可是人情還在,不過還是問道:“那個林平現在在乾什麼?”
之所以這麼問,那是因為如果林平在家呆著,那就說明人情用完了,人走茶涼就好辦了,要是能收拾林平也能出口氣不是?
易中海聞言氣憤道:“說起林平我就來氣,也不知道走的誰的關係,竟然去區裡當采購員,你說氣人不氣人。”
王德彪聞言就是一驚,區裡那是誰說去就能去的?看來林平這人可不簡單,他是解放前過度過來的警員,如何不會趨吉避凶,心裡打定主意不在招惹林平,於是搖搖頭道:“老易,人家不犯罪我能拿人家怎麼辦,這可不是舊社會,我看還是算了吧。”
易中海一聽哪裡願意,急道:“不行,我不收拾他我心裡這口氣出不來,再說栽贓陷害誰不會呀。”
王德彪聞言打了一個激靈,誤殺都能平安出來,林平身後背景不小,他可不想將自己搭進去,於是正色道:“老易,你這想法可不能有,你當現在是舊社會呢?”
易中海怎麼不了解王德彪,見他說的如此正義凜然,眼神古怪道:“老王,你怎麼了?”
王德彪搖搖頭道:“老易,我年紀大了,可不想晚節不保,舊社會那點事我可不想乾,你還是找彆人吧,我就不送你了。”
易中海離開王家,心裡還鄙視王德彪膽子小,不過王德彪不幫他,他也沒辦法,隻能想彆的辦法。
易中海走後,王德彪心道你自己找死我不攔著,可彆拉上我。
王德彪媳婦奇怪道:“當家的,你怎麼不告訴老易林平背景不簡單呢?”
王德彪意味深長道:“我為什麼要告訴易中海,他願意乾什麼和我有什麼關係,真要是能搬到林平,那也是給咱們家出氣,我坐山觀虎鬥挺好。”
王德彪媳婦聞言點頭道:“還是你厲害,不管他們怎麼鬥,都和咱們沒關係。”
此時分局李勝利正一臉愁容,這段時間兩家被害無一活口,家裡錢財被搶劫一空,市局限期破案,讓他急的這幾天都沒睡好,眼睛布滿血絲。
周向前來到李勝利辦公室沉聲問道:“勝利,有什麼線索麼?”
李勝利聞言搖搖頭道:“沒有,凶手作案手段熟練,一看就是慣犯,說不好是以前土匪乾的。”
周向前也知道,解放前有很多土匪都隱藏在民間,根本不好調查,現在日子難過,鋌而走險乾以前老行當也不是不可能,於是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我們應該從哪下手呢?”
李勝利想想道:“周局,你還記得林平麼,我想讓他幫幫忙,或許能有新的線索。”
周向前知道林平是個奇人,點頭道:“成,他現在在區裡當采購員,我發函借調過來。”
李勝利笑道:“那簡直太好了。”
他還因為林平被開除,不好讓他介入這個案子,如今林平在區裡工作,這就好辦多了,問借調理由,那不明擺著麼,林平以前是保衛科長。
翌日清晨。
林平剛吃完早飯,就被馬建國給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