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無憂雖然先行摔倒,但反應也是極快,趁那女人不注意,隨即用腳尖勾住其腳踝,用力向旁邊一推,後者立即失去平衡,撲身砸向他的身體。
“你……你這個無賴!”
經過這麼一摔,女子更加惱羞成怒,雙手齊出,一同往對方身上招呼。而孫無憂對此卻不以為然,無論是體型,力量,乃至近距離的搏鬥技巧,他都占有絕對上風,常年與群獸為舞令他早已練就一身不俗的地麵鎖技,不出十招,那女人兩手兩腳已經被全部製住,而孫無憂則側座在對方的後腰之上,表情嚴肅道“不要再掙紮了,否則受傷的隻會是你自己。”
明知自己不是對手,那女人索性放鬆下來,略顯嘲諷地說道“一個男人欺負我這麼個女人算什麼本事,有種放開我,咱們再重新打過。”
孫無憂輕笑道“我是不聰明,但還沒有傻到這麼容易放開自己的敵人。除非,你答應我不再向我出手。”
女子嗬嗬笑道“好好,我答應你。反正這裡也沒什麼人,就算敗給你也沒什麼好丟臉的。”
見對方怒意全消,孫無憂長舒一口氣,這才慢慢從對方的身上站了起來。再看那女人,重獲自由之身,不慌不忙地爬起身來,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衫,一邊出聲道“想不到你年紀不大,身手卻十分不錯,現在在哪裡高就啊?”
“呃,我……”
孫無憂的腦海之中還想著該如何搪塞對方,用謊話騙過。可誰承想,那女人說變臉就變臉,就在俯下身子的一瞬之間,居然抄起地上那杆長槍,驟然刺向孫無憂的胸口。後者心中一驚,趕緊撤退躲閃,卻被那鋒利的槍頭一擊劃開了臉頰上的皮膚。
“你!”
眼見孫無憂即將發作,那女人手持兵器長槍,得意十足道“哼哼,還說自己不傻,那種鬼話你也信。本姑娘一肚子怨氣,正悉沒地方發泄,既然你來了,就好好陪我玩一會兒吧!”
彆看那女子身體瘦弱,但手上的力氣卻是十分了得。畢竟,這也是一名魔人,體質力量較尋人類要強上許多,即便從未經過訓練,但與生俱來的戰鬥血脈依然令她對兵器的掌握架輕就熟。她自信,有了這杆長槍在手,就算對方功夫再怎麼高強,也不會是自己的對手。眨眼之間,槍頭分化出的槍花接連戳向孫無憂的身前,欲要將其逼入到窘境之中。可讓女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麵前這名男性在麵前自己的攻勢之際,居然毫無躲避之意,任由那遊動著銀光的槍頭刺向他的胸口。
“你……你瘋了!”
一槍擊出,已經沒有退路。一時間,女人有些後悔,他雖對這麵前的男子十分厭惡,但卻並未想取對方的性命。可這一槍勁道非常,又精準無比,眼看就要將對方的胸口開出一個血洞。千鈞一發之際,孫無憂雙掌掠出,死死攥住槍頭下方的部位,而尖端處此刻已然劃破他的衣服,幾根不起眼的毫毛當即被刮擦下來。
眼見對方一招便將自己的槍法化解,那女人終於不再施招,手掌順勢從槍杆上抽離回來。另一邊,成功阻止了殺招的孫無憂隨手將兵器丟在一旁的草地之上。空氣因為二人的停戰變成異常寧靜,就連躲在暗處的凶險危機也隨之隱匿起來。
迷霧仍濃,二人一前一後坐在地上,沉默不語。忽然間,女人的腥部傳來“咕咕”的腸鳴,孫無憂瞥了對方一眼,伸手將自己的包袱扔向對方的麵前,語氣低沉道“裡麵有些乾糧,不嫌棄的話吃一些。”
那女人見孫無憂依然繃著一張臭臉,但行為卻是如此善良體貼,自己嘴邊不禁流露出會心的笑容,於是找開包袱皮,拿出裡麵的肉乾和乾糧,大口大口吃了起來。聽對麵又吃又喝,聲音破為熱鬨,孫無憂輕咳了一聲,又道“你孤身一人,又是女性,為何會來到赤霧林之中?”
女人被剛剛吞到嘴裡的乾糧卡住,幾乎透不過氣,連忙拿起水袋,牛飲了幾口,將嘴裡的東西好不容易咽下之後,這才打了個飽嗝,臉上終於浮現出滿意的神情。
“誰說我是一個人?”
孫無憂四下看了看,見周圍再無其它人,當即問道“那你的同伴呢?”
女子將肉乾撕開,一點一點送到嘴裡,雖然身為女性,卻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吃相,弄得滿臉都是油光,時不時地還用衣袖將其抹去。
“一個死了,一個跑了。”
孫無憂扭頭看向幾步之外的那隻雙頭牛屍骸,立即心領神會,於是道“那你跑掉的那位同伴沒有回來找你麼?”
女人不耐煩道“它若是回來,你又怎能勝得過我?看在這些肉乾的份兒上,本姑娘就不計較今天的事情了。”
說完,女從人懷裡掏出一物,孫無憂定睛一看,居然是一隻竹製如意。回想起先前老花鐧與三眼通之間的對話,他才明白,感情這女人也是受到他們的蠱惑,前來赤霧林尋找秘物啼血寶蓮,不過看她如今這般一窮二白的模樣,想來是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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