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尊檠背上的恪晷,忽然變得虛幻起來,隨之化為一道似有似無的光影,脫離了前者的軀乾,進而步入到一種亦人亦鬼的魔幻境界之中。
“一鼓作氣,把下麵那個鬼玩意一舉擊碎!”
說話間,恪晷的幻影忽然與尊檠融為一體。頃刻之間,後者兩眼之中爆發出萬丈毫光,原本空間極大的秘藏石室,立時被一股神聖莫名的光芒所充斥。下方,名為墟的未知怪物,身上陡然開出數枚孔洞一,一記接一記的強勁威力以黑色光柱的形態,不斷擊向上空之中。然而,在動用了擎鬼法之後的尊檠,如有神助一般,任憑前方攻勢再如何猛烈,他都能以一種極為詭異的飄渺身法輕鬆避過,並在呼吸之間迫到跟前。
“擎鬼法,驚神伐惡!”
一語道出,尊檠雙掌聚於一處。同一時間,原本以能量形態包裹在其體外的恪晷也在此時微微顯露殘影,並將自己的雙手與尊檠合到一起,四隻手掌呈花瓣模樣,將一股毀天滅地之力控製在手掌之間,緊接著一役紅光閃過,無敵力量決堤一般傾泄而出,劇烈的震蕩立即傳到這片地下空間的第一個角落。
“這是……”
被邪靈附身的陸媛猛然抬起頭來,而在他的身下,一隻全身長著紅毛的豚鼠赫然被其控製著,嘴邊不時還會冒出幾縷血紅色的煙霧。
“放開我!放開我!再不放開我,墟那個家夥就要死在彆人的手上了。到了那時,就算你得到了我的力量,也是於事無補。你是清楚的,我們三者,缺少任一一個,都無法完成最後的工作,你總不想被這幾個黃毛小子壞了大事吧!”
此話一出,“陸媛”冷笑了一下,漫不經心道“那又如何。我與你們本就不是一條心。就算不能完成最終融合,我也能自己離開這裡,這個女人的軀殼便是我的資本。”
“你……你這個混蛋!你忘了當時仙皇的囑托了麼?不要忘記,是誰創造了你。你若再執迷不悟,分不清輕重,最終就隻有死路一條。”
“哈哈哈哈!死路?就算是死,也是你先死在前頭。墟那個家夥我自然會去處理,不過在那之前,先接近自己的滅亡吧!”
“不要!”
說時遲那時快,“陸媛”兩指並攏,如利刃一般,自後麵刺入到那隻紅毛豚鼠的後脊之中。與此同時,後者拚命哀嚎,片刻之後,幾滴金色的汁液緩緩流淌出來。“陸媛”毫不遲疑,趕緊將嘴迎了上去,一舉便將其吸吮乾淨。
“駁逆,你會後悔的!”
同一時間,另一條秘道之中,被那幽險將軍逼入絕境之中的杜勳霍重,同樣被突如其來的巨響所吸引。而另一邊,意外開口說話的幽險將軍伸手看著自己的身體,好久之後才終於道“對了,是人皇!是人皇把我變成了這副樣子。我到底乾了些什麼!”
見幽險將軍稍稍恢複了一些意識,杜勳霍重操縱著軀殼“奇人”,慢慢來到對方的跟前,低聲詢問道“你記得自己是誰了?”
“我……我是塗劍,是人皇把我騙到了這個地方。我的身體好痛,我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說話間,幽險將軍的身體竟真的開始“崩潰”,先前附著在其身上的青色皮膚,連同下方已然木化的筋肉一同剝離,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外形斯文,眉清目秀的青年人,赫然出現在杜勳霍重的眼前。
“哎?這就是狂戰犼的真實麵目麼,怎麼看起來一點也不嚇人?”
杜勳話音一落,霍重接著道“據說,狂戰犼本就是經由人類死後的僵屍所化,隻不過其間需要經曆的步驟以及歲月極長,一般人無從得知細節而已。不過,既然已經變身成為了狂戰犼,那他又是如何恢複原樣的呢?”
想到這裡,霍重試探著問道“請問閣下是……”
年輕人隨之從沉思之中恢複過來,而後舉手抱拳,頗有禮貌道“在下乃是人皇長子塗劍,有幸見過……”
話未說完,奇人自行分離,再次恢複到杜勳霍重的各自模樣,後者身形晃動了一下,臉色煞是難看。
“師兄,你怎麼樣!”
霍重扶住胸口,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並道“還好!不用擔心,三屍回照丹的功效還沒有完全消退,我不過是想保存點實力,以備不時之需。”
說完這些,霍重再次看向那位儒雅“書生”,深施一禮,剛要說話,一旁的杜勳卻是搶先一步道“你說你是人皇的長子?你不是在說笑吧?人皇長子明明是那個瑞兆,你剛剛恢複意識,是不是記憶發生了錯亂,所以一時間說錯了話?”
“瑞兆?瑞兆是誰?為何在下從來沒有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