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王寧剛才想要輕薄這位姑娘?”
靈王巨座目不轉睛地盯著床上的兩人,想要從她們那張受害者的臉頰之上尋找出一點端倪。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辨認,都瞧不出異樣,莫非事情真的如她倆所說的那樣不堪?
“王寧雖然是副紈絝子弟,不學無術的樣子,年輕時候經曆的妙齡美女自然也不乏少數,但如今的他大病未愈,還不至於這麼急著行這苟且之事。可是這兩名女子看上去又不像說謊的樣子,問題究竟出在哪裡了?”
稍事沉吟之後,靈王巨座對那咄咄相逼的妖衛出聲安慰道“這位小兄弟,你先彆激動。有我們這麼多在人在場,想她倆就是有七十二變的本領,也休想溜出客棧。依我所見,你不如先與同伴去樓下靜候,等我找到線索,查明真相,之後再將二人定罪,那時你再來也不遲。否則,這事讓彆人知道,還以為是我們屈打成招了呢!”
那名妖衛也不是不通事理之人,在靈王巨座好意提醒之後,這邊的他也不再繼續糾纏,旋即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聽你的先下麵等著,有勞閣下了。”
“好說好說。”
在將那幾名妖衛打發離開之後,靈王巨座轉身將房門合上,並將自己關與那兩名舞女關在屋內。
“你……你這是要做什麼,你怎麼不出去啊?”
靈王巨座怪笑道“我好心為你們解圍,你們居然還要懷疑我。我說,如果我不阻攔的話,剛才那幾人已經將你們生吞活剝了吧?既然你們一再堅持是王寧有錯在先,那我就替你們申張正義,找出他作案時候遺留下的證據,以作說服它人的依憑。否則,隻是口頭說說而已,誰會相信你們的鬼話?我知道這麼做有失體麵,不過看在是為你們二人做事的情分上,你就忍忍吧!”
“可是……”
喜兒剛要說下去,一旁閉著眼的荷眉忽然小聲道“算了,讓他查吧,查好之後還我們一個清白之身,也是好事。”
“荷姐,你……”
“我不礙事。休息了一會兒之後,我的身體已經好轉了許多,明天一早就能啟程折返,無需多慮。”
“啊?這麼著急?荷姐,不是我說你,你的身體情況,你自己最清楚。這種時候最忌諱操勞,稍有不慎,可是會流產的。”
”流產?“
靈王巨座再次轉過身來,看向喜兒旁邊的荷眉,短暫觀察之後,隨即暗自道“我說這女人身上的氣怎麼如此混亂,原來是有孕在身。明明已經身懷六甲,卻還要出來乾這種低賤的工作,看來確實是有難言之隱。嗯,從這一點來看,至少是個窮苦人,大概不會出什麼格,如此我調查線索的時候,心中的負擔還能減輕一些。否則,還真有種胳膊肘往外拐的感覺……”
想到這裡,靈王巨座開始按照屋內的淩亂情況,一一推衍回溯。稍稍用鼻子吸了幾口氣之後,這才再次開口道“你們應該沒有喝酒吧?”
喜兒嬌嗔道“怎麼可能,荷姐懷孕了,不能喝酒。而我則是出了名的一杯倒,平常更是不敢接觸這種東西。”
“那就對了,喝酒的是王寧。”
喜兒用力點頭道“對對對,就是他。他進屋的時候,臉色通紅,滿身酒氣,我離著這麼遠都能一鼻子嗅到,看樣子應該是喝醉了。”
“哦?可是據我所知,這位王寧公子可是公認的妖界酒神,據傳有千杯不倒之能。剛才在下麵時候的情況你們應該也看到了,王寧雖然吃酒不少,但還不至於喪失理智。這一說法可站不住腳。”
“是嗎?那可能是我看錯了。”
靈王巨座繼續按跡向窗邊摸查,一眼瞧見被撞破的窗欞,斷茬的地方十分平整,就如同刀切一般。見此情形,巨座再次開口詢問道“還沒有問,王寧被推下樓,究竟是二人之中哪一位所為呢?”
“這個……”
見喜兒言語吞吐,不甚痛快,即便沒有聽到答案,但靈王巨座已經隱約猜到“凶手”的身份。也就在這個時候,一直閉目養眼的荷眉終於睜開眼皮,一臉黑氣道“是我,是我把他打下樓去的。”
“好!”
本以為對方會一番指責,可讓荷眉萬分詫異的是,如今的靈王巨座竟然以一個“好”字概括了自己的所作所為,這讓她感到萬分不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一直盼著樓下的那個人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