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碰，如果你不想就此死掉的話。”
因為鮫人的及時阻止，虺邪這才沒有碰到天平。然而，對方越是這麼說，便越是激發出他心中的強烈好奇心，令其對眼下這個看似不同尋常、實則更加高深莫測的奪天聖物充滿了期待。
“這天極秤原本就是用來衡量一個世界的善惡大小。你瞧這左端的托盤之上，乃是善量，另一端便是戾值。如你所見，現在左端微微下沉，說明這裡空間處的善量要大於戾值，因此危險性也就小了許多。然而，一旦戾值上漲的話，那也就預示著凶險即將到來。”
虺邪繼續觀察著天極秤，依然不解道：“可是，這東西充其量隻是一種量尺而已，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難不成，你還能用他來左右善惡？”
“當然可以。不過，你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什麼？”
說話間，那鮫人隨意從身上扯下一塊鱗片，進而放到右側示意戾值的托盤之上。那鱗片雖是堅韌，但卻是極輕之物，放在手心之中幾乎沒有任何分量。然而，即便如此，當鮫人將其放到托盤之上的時候，原本勢弱的右則竟然真的恢複了平衡，並與左側相當。
在經過短暫的等待之後，虺邪見四下裡並未出現什麼異樣，於是開口詢問道：“怎麼了，你把天平規正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我為何絲毫感覺不到？”
“你當然感覺不到。但天極秤的奧義之力已經對此間做出了潛移默化的影響。你瞧，你身後的水道。”
在鮫人的指示之下，虺邪回頭望去，驚訝發現原本從淚湖之中引出到裂縫之中的流水，不知何時竟然消失；而淚湖遭到決口的地方卻依然存在，隻是裡麵的湖水一滴也不再外泄。
“這……這真的是天極秤所為？”
鮫人淡淡道：“這聖物極為敏感，我剛才不讓你觸碰，就是擔心你不小心破壞了二者之間的平衡，進而給這裡帶來滅頂之災。為了意外發生，之前我都是將其單獨保存。”
說著，他端起天極秤，隨手朝旁邊一舉。下一刻，原本空蕩蕩的黑暗之中竟然伸出了幾隻乾癟的手臂，一齊將聖物接回到異度空間之中。
“好厲害的手法。既然如此，你為何不憑借此能力逃出閻羅大殿？”
“嗬嗬。這天極秤雖然可以修改某一空間的善惡值，卻唯獨無法將我送出這個鬼地方。事實上，你剛才借用淚湖之上開辟出那條暗道，已是奇跡之舉。依我看，咱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裡，省得待會石壁愈合，到了那時又不知該等到什麼時候才能逃離此間了。”
於是乎，二人沿著斷流的水道，一路向石壁內側進發。起初，兩側的岩體之中會向外散發出淡藍色的幽光，以供他們照明使用。可是走了一段路途之後，這種助力便漸漸消失，在雙眼摸黑的情況之下，虺邪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生怕前方就是無底深淵。
“咱們這到底是去往何處，連個可供參照的標記物都沒有，萬一我們走到了環形路徑之上，豈不是要被永遠困死在這裡？”
麵對虺邪的抱怨，鮫人不以為然道：“你可以放心。身處在閻羅大殿之中的你，絕不會因為腹饑致死。就算有餓的感覺，那也都是你生前的幻覺罷了。相比起死，更加可怕的是孤寂。”
“孤寂……”
虺邪驀地回頭，驚訝發現剛剛還跟在自己身後的鮫人居然已經不知所蹤。嘗試性地呼喚了幾聲之後，還是毫無回應，一時間，莫名的恐懼感襲上心頭。
“鮫……鮫人前輩，你彆和我說笑了。你在哪裡，快點跟上。”
見黑暗之中遲遲沒有聲音，虺邪立即折返找尋。而就在走了七八步之後，他忽然發覺在自己一側的石壁之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條岔路。路徑之窄，甚至容不上一個成年人，想要進入隻能側身，若是遇到孫無憂那般人高馬大的，甚至連進都是奢望。
“他比我高大那麼多，又是如何進入窄路的，難不成他會縮骨功？”
想到這裡，虺邪擠癟肚子，一點一點朝岔路之中蹭了進去。誰成想，這路走到後麵越來越是逼仄，他甚至感覺自己的前心後背已經貼到了一起，若是再這樣下去，他也隻能原路返回。然而，就在他準備就此放棄之際，一個大手突然從黑暗之中探出，抓在他的衣領之上，一把便將其拽出了狹縫。直至此時，虺邪才終於意識到，如今的自己不過是副魂軀，因為不具備實體，方才的擠壓感也是他受空間影響而臨時幻想出的假象，不過是庸人自擾罷了。
“鮫人前輩，你……”
那大手不是旁人，正是那名鮫人的。於死地後生的他此刻臉色陰沉，當即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而後壓低聲音道：“彆說話，附近有鬼差。”
“唉，今天不知是怎麼回事，閻羅大人居然喚我們幾個前來授命。話說，最近幽冥界挺太平的，難道說又是那個棘羅之主又有動向？”
此話一出，另一人回答道：“兩噸年前，那個老家夥慘敗在大人手上，至今元氣未複，怎敢再次卷土重來？我聽說是從外麵來了幾個不知名的生魂，怕他們引起不必要的亂子，估計就是這麼件事。”
“生魂？嗬嗬，近段時間趕闖幽冥界的生魂可不多了啊！上次那個孫長空為了奪回他兒的魂魄，險些將閻羅大殿掀個底朝天。為了防止此般事件再次發生，閻羅王大人在各大關隘設下強者看守，從那時起幽冥界一直相安無事，直到眼下這個時間點。居然能突破重重抵擋進到閻羅大殿的範圍之中，有機會的話，我還真想見識一下那小子的厲害。”
虺邪心中咯噔一下，暗想說話之人所指的闖入者，指的應該就是靈王巨座與自己。聯想到之臆上麵計倀鬼與閻羅大王公然鬥法，導致穹頂塌落，此時會招致援軍到來，也就不再是奇怪事。
“阿夜，你在這裡的視覺即好，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味道，我好像嗅到了生人的氣味……”
喜歡左道狂神請大家收藏：()左道狂神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