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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大牢,江喬沒有片刻耽擱,直接開始審訊大胡子,遲則生變的道理他自然懂。
“叫什麼名字?”江喬神色淡淡。
絡腮胡子抬頭輕蔑地看了江喬一眼,又低下頭。等到他堂叔來了,看他還能得意個什麼勁!
“看樣子是想拖到有人來救你,可惜啊,我比較急性子,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吃罰酒吧。來人呐,上刑。”江喬的聲音雖然還是淡淡的,可明顯多了一絲狠厲。
絡腮胡子一聽要上刑,嚇得趕緊道:“不要上刑不要上刑,我說我說。”
“這才對嘛。”江喬心裡一陣嘲弄,軟骨頭,但是,很好。
“姓名。”
“徐晉。”
“和孔蘇是什麼關係?”
徐晉用眼睛偷偷打量著江喬,遲遲沒有開口
“來人,”江喬扯起嗓子威脅。
“我會替我家堂叔傳點消息給孔蘇。”徐晉不再掙紮,大理寺的酷刑,他肯定受不住。
江喬心裡一喜,麵上卻不露:“你的意思是,徐寅州和孔蘇私下有聯係?”
徐晉點點頭。
“那我不明白了,為何他們要你從中聯係,而不自己正大光明上門呢?”江喬的身子微微前傾,循循善誘。
徐晉不敢說:“大人,我不知道啊,可能,可能,我堂叔比較忙吧。”
“嗬,好一個比較忙,”江喬冷哼:“那我去問問孔大人願意不願意將功折罪吧。”
“我說了您能饒我一命嗎?”徐晉握緊了拳頭,他準備豁出去了。
江喬沉默了一會,像是仔細考慮過了:“如果你隻是負責傳遞消息,沒有直接參與的話,那就可以。”
“好,我說。”徐晉下定了決心:“其實他們聯係不多,總共也就那麼幾次,都在最近,說是十六年前有個故人,留下了禍患,商量著想辦法除去她。”
“哪個故人?禍患又是誰?”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他們也不會把這事告訴我呀。”徐晉急急道。
江喬沉思了一會:“還有嗎,你可是去過不止一次。”
“還有一次是孔大人讓我去問堂叔,糧草的痕跡可抹除了,堂叔說沒問題。”
江喬精神一振:“你是說他提了糧草?”
“是。”徐晉點點頭。
“你可願意做證人,如果願意,我不僅保你性命,還替你減刑。”
徐晉雙手捂臉,那可是他堂叔啊,可堂叔再重要,也不如自己的命重要。想到這,徐晉點點頭:“那你可得保護好我,我怕會有人對我不利。”
“那是自然,我也會將你的妻兒接出來。”江喬比誰都不希望他出事。
說到妻兒,徐晉一驚,不好,他剛剛已經向妻子使了眼色,她定然是去尋徐寅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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