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耀文捏一下鼻梁,不是他想早起,而是這丁岸不知道發什麼瘋,六點鐘就在敲他的門。
天知道他昨天晚上看恐怖片,好不容易找點樂趣,在消遣的時候不忘找茬,熬到快天亮才眯眼,感覺才剛入睡就被叫醒。
丁岸看一眼窗戶外麵,天已經大亮,“正好你也起來了,咱們三個人坐在一起說說事。”
雲圖圖喝了兩口水,這才問,“說什麼事?有事你跟張哥商量著就行,我的意見不重要。”
丁岸聽到這裡有些不悅,但也知道雲圖圖得罪不起,“就是我這邊的事情,這不是道教協會讓我過來看能不能多學點東西,回去以後大家好做交流,昨天跟那些小道士在一起學習,進度實在是有些緩慢,不知道兩位能不能跟道長說一說,讓換一個教學方法。”
雲圖圖看向張耀文,張耀文可不敢讓雲圖圖摻和,這都是之前說好的。
“不是學習之中遇到問題,還是他們排擠?”
丁岸可不敢捏造事實,連忙說道,“沒有,裡麵的道長都挺好的,隻是跟一些小娃娃一起學習,有些不自在。”
“那是他們教的東西,你都學過了?”
丁岸有些羞愧,連忙搖頭,“都沒有學過。”
張耀文早就猜到兩方道教,肯定有很大的區彆,卻沒想到區彆居然會這麼大。
丁岸還是道教協會送過來的中流砥柱,現在居然告訴他,連小道士所學的東西,他都沒有學過,那之前學的是些什麼?
“我們學的主要是養氣為主,”丁岸之前還得意自己幾乎翻遍所有道教書籍,對於道教的幾套養生功,那是信手拈來。
但那些東西在這裡,好像都沒人看得上眼,之前領他過去的道長問他學過什麼,他演示了一遍,結果看到對方眼中的震驚。
他當時心中就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果然就被安排到跟那些小道士一同學習。
“道長他們做這安排肯定也有他們的用意,這飯總要一口一口吃。”張耀文儘量把話說得委婉一點,省得傷到對方的自尊心,誰知道對方居然不買賬。
隻見丁岸抿著嘴,衝著他們說道,“這道理誰不知道,可是你們會給我多少時間來慢慢學習?
之前聽說你們在這裡最長不會呆超過一個月,就現在這樣安排,就算是給我一年時間,我也摸不到入門的門檻。”
這聲音充滿怨念,讓雲圖圖都忍不住放下手中的水杯,一臉看好戲的看著張耀文,就想看看遇到這樣的人,他是如何解決。
張耀文歎口氣,心裡卻把上麵的幾位給罵一遍,安排人過來,就不能安排一個腦袋清白的,看看這話說的,多得罪人。
自己摸不到門檻,不應該從自身身上找原因嗎?
這麼想,張耀文卻說道,“給你一個月時間,讓人專門對你傳授,你覺得你可以學到多少?”
“……”
“你也知道我們在這裡最多呆一個月,可是經常幾天或是十來天就會回去,這些在過來之前就應該有跟你們說清楚。
彆說讓我們在這裡等著,這根本就不可能,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可能還要穿行其他位麵,搜尋有用的知識和物資,孰輕孰重,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本不想把話說這麼白,但張耀文也是被惹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