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安最近很忙,非常的忙,忙完了武林大會,這不今天一起床就帶著人去了皇城司。
這是和大宋君臣約好的。
無憂洞的那些人,除了一些罪大惡極的將被明正法典,大部分都被高俅扔到了水泥作坊去勞動改造了,就連那些上了年紀的都沒放過,不過那些小孩和小娘子怎麼安置,就令人非常頭疼了。
按照高俅的說法一並扔到水泥作坊去勞動改造卻被張安安製止了,這些都是受害人,被逼做了一些不光彩的事也是情有可原,怎麼可以一刀切呢?
於是就有了張安安的今天皇城司之行。
就在張安安剛出張府,府外就有一名孩童飛奔而出,旋即就被張府部曲控製住了。
這名孩童粉嫩可愛,被兩名張府部曲強行拖走,嘴上高喊道“還請公子救救大頭,燕青給公子做牛做馬了!做牛做馬了!。。。”
做牛做馬?想得倒挺美的!也不打聽打聽,如今的東京城裡有幾個不想給張府做牛做馬的,隻要張府喊一聲,隊伍能排倒城外去。
給張府做牛做馬的牛二一家子,如今已經是坊間的傳說了,彆看牛二在張府也就是這麼回事,但是在坊間,就連孝義黑三郎宋江都得喊一聲牛二爺!
牛二現在已經在找人要重修祖墳了。
據說在馬行街豪賭的前一晚,牛兒曾親眼看到自己家的祖墳冒起了青煙,這才有了孤注一擲,賭上全家。
結果,祖墳的這股青煙全都應驗在了進張府這件事上,如今的牛二一家子成為了坊間人人羨慕的對象,這般靈驗的祖墳,你說要不要花大錢好好修一下!
張安安也知道這個頭不能開,隻要今天這個小孩以這種方式進了張府,那麼張府以後就永無寧日了。
張安安揮揮手,示意部曲將這名小孩帶走,不過旋即渾身一震,燕青?小乙哥?
張安安趕緊讓人把小孩帶上了,定睛一看,眉清目秀,讓人一眼就忍不住地喜歡。
“小乙?燕小乙?”張安安怕同名同姓,故意如此一問。
“正是!”燕青也是大為詫異,小乙是自己的小名,隻有很親近的幾個兄弟也這麼稱呼自己,不想花花惡少這等大人物居然也知道。
張安安笑了,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帶著燕青和李逵逛青樓便是張安安目前最大的願望了,這是兩個理想型小弟,一文一武,頗有黑白雙煞的味道,是逛青樓的理想跟班。
當日盧俊義來張府,張安安就曾經讓戴宗去問過了盧俊義,結果盧俊義一臉茫然,誰是燕青?
燕青被帶上來了,戴宗和趙默默也是渾身一震。
戴宗是想起來了,師祖曾讓自己向盧俊義打聽過這號人物的,沒想到居然是麵前這個眉清目秀,連十歲都沒有的小屁孩。這個情報很重要,一定要及時向劉真人彙報。
趙默默自從昨晚知道了有108個秉承戾氣而生的魔星,心中便是大急。
如今見到張安安詢問,這個樣子太熟悉了,李逵、武鬆身上都發生過,這個小孩分明就是戾氣魔星,而且還是和愛徒李逵、武鬆一個級彆的,不然也不會被老爺記住。
在確認了麵前的這個小孩就是浪子燕青燕小乙,張安安心情大好,不就是救個人嘛,小事一樁嘛!
張安安讓燕青細細道來,大頭是誰?要如何相救?不過鑒於皇帝已經很有可能在皇城司等自己了,張安安讓燕青在自己身邊,邊走邊說。
無憂洞裡有個花子幫專門做拐賣小孩的營生,可謂是喪儘天良。
再好的商品也有庫存,花子幫每年都有這麼四五個小孩因為種種原因留在了手上,大頭和燕青便是屬於這種情況。
無憂洞裡從來就不養閒人,花子幫對於這些沒有出手的小孩自然是要物儘其用,女孩子還好一點,還能賣給窯子又或是留下來給鬼樊樓,男孩子嘛,就比較慘了,花子幫會砍掉男孩子的手腳,讓其上街乞討,大頭便是屬於這種情況。
燕青本是大名府人,被花子幫拐到了東京,由於賣主失蹤,沒有脫手,於是花子幫按照老規矩要砍掉燕青的手腳。
這個時候,已經在無憂洞生活了兩年的大頭開口了。
彆看大頭此時才十二歲,但是因為其出色的乞討業績,就是老大徐衛也不得不重視。
大頭告訴老大徐衛,有自己幾個賣慘就夠了,多了反而令人反感,最近幫裡的收入減少就是因為如此。
將留在手上的小孩砍掉手腳是花子幫的老規矩,一來就不用怕小孩跑掉了;二來可以利用人們的同情心來賣慘乞討。
這麼多年來行之有效的老規矩自然不是大頭兩句話能輕易改變的。
大頭說自己有個想法需要一些眉清目秀像燕青這樣的小孩,如果能成功,能為幫裡增加至少兩倍的收入。
在無憂洞裡,錢就是最大的規矩,在金錢麵前,什麼規矩都能改!
老大徐衛一聽有錢賺,立馬同意了大頭的說法,還給了大頭一年的時間,收入至少要翻五倍,不然結果大家都知道。
大頭很聰明,非常的聰明,如果不是因為被砍掉了手腳,大概早就擺脫了花子幫的控製。
此時的鬼樊樓已經興起,大頭讓燕青在接下來的十個月之內,務必要學會一個合格的幫閒所能做到的一切。
燕青在生存的壓力下,本身也是一個極為聰明之人,在大頭的安排下,向無憂洞裡一些有一技之長的老人學習,吹彈唱舞、各路鄉談、諸行百藝,無一不精。
燕青在花子幫的安排下,進入了鬼樊樓為那些來尋歡的衙內們服務。
燕青本來就有年齡優勢,加之長相眉清目秀、乖巧可愛,嘴上還極會來事,很快就在鬼樊樓混得風生水起,得到賞錢無數,令老大徐衛是眉開眼笑。
在此期間,大頭與燕青的交情也是日漸深厚。
有了燕青之助,大頭終於開始謀劃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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