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馬島修整了數日後,項力便要小野郎帶路前往對麵的長門拜訪本多家。
林衝一行數十人在長門登陸後,很順利地便見到了本多田實這位本多家的主人,非常順利,順利地仿佛本多家早就知道林衝要來。
項力精心準備的日語這次沒有用上,本多田實能說一口流利的漢語。
在古代,中國文化是吊打全世界的,尤其是在東、南亞洲,稍微有點身份的人如果不能說上一口流利的漢語,出門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
項力送上一壇神仙醉,本多田實本還不以為然,但是在項力口中得知這神仙醉乃當今趙宋皇帝親自命名,非達官貴人消費不起之後,便鄭重地收藏了起來。
林衝知道自己不怎麼會說話,全程一言不發,不過林衝自幼便是在東京長大,與張安安相識之後,往來的也都是趙宋的頂級權貴,雖一言不發,但是一股上位者的氣息撲麵而來!
本多田實也不敢怠慢,熱情招呼,而項力則趁機向本多田實表示我家少爺因為這次春闈落榜,心裡不爽,這才有了到海外散散心的想法。。。
本多田實雖然早已知道,但是在麵上卻不得不裝出剛剛得知的樣子,適當地露出震驚的表情“原來是大宋貴族駕到,失禮,失禮!”
越是窮的地方,對於待客禮儀便是越注重,在得知林衝乃大宋頂級貴族之後,本多家換上了一整套接待貴族的禮儀,好在林衝與項力在出發前由鴻臚寺的官員專門培訓過這一方麵,這才沒有露出馬腳。
在酒宴上,林衝淺嘗了一口本多家的酒水,寡淡無味,果斷命人換上一壇神仙醉。
林衝這麼做是非常失禮的,不過這是出於鴻臚寺官員私下傳授的經驗,對於宋人而言,除了中原,其他全是蠻夷,有些時候表現得越是傲慢,那些蠻夷反而越是信服。
當然了,這樣的傲慢也得有相應的實力作為後盾,而林衝此時便有著這樣的實力,那便是郭四海的艦隊。
郭四海的艦隊名義上是以郭四海為首,但是宋江才是那個做主的人。
彆看如今的宋江在江湖上如日中天,但是對於張府而言,宋江隻是個外圍人員。
而林衝則是張安安的救命恩人,受到張府上下一致的敬重。
這次為了確保林衝在日本的安全,宋江已經讓郭四海放出風去了,但凡隻要林衙內受到半點傷害,那就休怪郭大王大開殺戒!
這句話可不是開玩笑的,宋江就是這麼想的,隻要是為了林衝,哪怕就是把郭四海的人都打光了,張府也會背下來;反之,郭四海也許沒事,但是宋江這個張府外圍人員肯定會被張府遷怒的。
也正是有著如此底氣,林衝才敢這麼傲慢來存托自己的貴族身份。
換上神仙醉之後,林衝小酌一口,露出舒坦的表情,這才向本多田實解釋道“自從有了神仙醉了,本衙內飲其他酒水索然無味,失禮之處,還請本多家主多多海涵!”
林衝如此做派,使得本多田實更加確信林衝的貴族身份了。
要知道在古代,以當時的航海技術,跑海經商的風險是很大的,可以說隻要一出海,命就不是自己的了,因此稍微有點身份的,都不會親自上陣,而是安排下麵的人去做。
本多田實接觸過那麼多跑海的商人,就沒有碰到過一個是貴族的。
同樣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當初林衝興致勃勃地在關勝住所述說著自己想扮作商人到日本去獲取情報的時候,便招來了項力的嘲笑。
當然了,當時項力的嘲笑沒有絲毫的惡意,也掌握好了分寸,主要是為了引起林衝的注意。
項力苦啊,從軍多年沒落下半點積蓄,還欠了一屁股的債,如今離開了軍隊,項力根本就沒有謀生的手段,學著小市民那樣討生活,曾經風光過的項力也拉不下這張臉。
如今的項力就靠著昔日軍中要好的幾個同僚接濟,但是能和項力廝混到一塊去的,基本上也都是些留不住錢的主,因此最近的項力是有了上頓沒下頓,這才厚著臉皮跑到關勝這裡蹭吃蹭喝。
這麼好的機會,關勝不願意去,項力是千肯萬肯。
不過林衝這個人吧,有點像後世的宅男,平時就是軍營、家兩點一線,若非娘子張夕夕愛逛街,林衝是寧可在家練武,也因此與社會接觸不多,製定的計劃有點想當然了。
項力則不同了,平時就愛逛個窯子啥的,與三教九流的接觸也比較多,第一時間就看出了林衝計劃的破綻。
商人是上不了台麵的,就算是在趙宋,商人的地位已經比曆朝曆代有了顯著的提高,但依舊還是被人看不起的,那些豪門的產業為什麼要掛在白手套名下,不就是怕被人瞧不起嗎。
中國尚且如此,更何況講究血統論的日本。
因此,林衝扮作商人去日本,最多隻能獲取點坊間的小道消息,這些消息真假難辨,有些時候還帶有奇幻色彩,這樣的消息若是帶回國了,看在張安安的麵子,林衝不一定有事,但是這趟日本算是白跑了。
當項力指出了林衝計劃中的這些不足,林衝驚出一身冷汗,險些誤了大事,當即虛心向項力請教。
項力指出林衝此去日本,若是想要打探出有用的情報,那麼必須混入日本貴族的圈子,因為隻有從這個階級口中打探出來的消息才是最有價值的。
那麼如何混入日本的貴族圈,操作也很簡單,因為不管是古往今來,同一階級的隻會和同一階級的玩到一塊去,經商的策略不變,隻要林衝把身份轉變一下,假扮成東京頂級貴族子弟!
然後項力又向林衝建議帶上一批貨物,比如神仙醉、香水、玻璃這樣的高級奢侈品,這樣不但能在日本大賺一票,還能從側麵證實林衝的身份與實力,甚至還有奇效。
最後,項力還指出自己這個霸王血統在日本一定能發揮奇效,還請林衝幫個忙,免得再鬨出笑話壞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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