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可欣大聲叫喊著,她臉部扭曲,十分猙獰,看似有點精神不正常。
“祝可欣!你鬨夠了沒有?”顧沐雨冷著臉一把扭住了她的手腕,“跟我回家,彆在這丟人現眼。”
“放開我!”祝可欣把他的手一掀,聲色俱厲“李美好!你可把你的財產看緊了,孤兒寡母的,可彆讓人有機可乘。”
李美好懵了,這個二舅媽狀似不正常,先前說自己不該得財產,現在又要自己看緊財產,這是整的哪一出?
林若瑤拍拍她的胳膊,“美好,彆管她,她現在就是個瘋子。”
江山被叫喊聲驚醒,“哇”地一聲啼哭起來。
這時二樓的門被敲響,傳來孩子們的呼喊聲“爸、媽開門,開門。”
“你們都下樓去玩吧,我們處理一下大人之間的問題。你們是學生,就不要參與了。”顧沐雲打開門,對擠在一起的幾個孩子說道。
“大伯,我媽沒怎麼樣吧?”亦梅一臉焦慮,著急地問,並探頭向屋裡瞧去。
“沒事!我們正在商量事情呢,你們下去吧。”顧沐雲說完,就關上了房門。
“可欣,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上次去吃滿月宴,我就把轉讓合同交給她了,她已經是分店的老板了。”顧沐雲好整以暇地說。
“什麼?轉讓合同都簽了!”祝可欣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癱軟在地“怎麼是這樣?怎麼會這樣。”
“祝可欣,我就不明白了,你為啥對爸的遺囑這麼上心。爸在世時,當著大夥的麵,說得明明白白,他的四個子女,財產分為四份,你當時還有異議。”顧沐雲一臉嚴肅,十分痛心地說。
“我當然有異議了!你們都在顧氏珠寶上班,擔任要職,而沐雨什麼都不懂,任由你們怎麼操縱。”祝可欣仍然不顧一切地反駁“顧氏珠寶賺了多少錢,還不都是你們說多少就多少,我們能乾什麼?”
“祝可欣,每家公司的進出都有賬可查的,要不哪一天,帶你去財會那查查?”
“哼!財會還不是你們串通好的,你讓他們怎麼做賬,他們就怎麼做,都是哄人的。”祝可欣撇了撇嘴,不屑地說。
“二嫂,你怎麼能這樣看待我們呢?除夕之夜,你就因為銷毀錄音帶,被爸發現了,然後把爸推下了樓梯,以至於他摔成重傷,醫治無效後,與世長辭,我們也沒拿你怎麼樣。”顧沐風聽不下去了,出言相譏。
李美好一怔,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外公是祝可欣推下樓後去世的,到底怎麼回事?
林若瑤眼眶濕潤,身子晃了晃,差點倒在沙發上,她忙斂斂神,慢慢靠在了美好的肩上。
“如果不是念在亦梅、亦蘭兩個孩子需要母親,我們完全可以報警,以故意傷人罪抓你入獄。原本以為放你一馬,你會感恩戴德,有所改變。”顧沐雲接過話頭,“沒想到,稀泥巴糊不上牆,你還是如此固執,不可救藥。”
“嗬嗬,大哥,不要把自己說得跟個聖人似的,誰不會為自己的子女考慮,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當然也得為我的孩子多謀點福利吧。”祝可欣不為所動,強詞奪理。
“祝可欣,你少說幾句會死啊!”顧沐雨又上前欲拖起她走。
“我不走,今天我要為我的亦梅和亦蘭討回公道,讓大哥把屬於她們倆的財產分給我們。”祝可欣叫囂道。
“這恐怕不行,爸爸的遺囑上寫明,必須等到她們出嫁,才能有支配權。”顧沐雲鄭重其事地說。
“你們這是巧取豪奪!試問,這麼多的財產,光利息每年都有不少進賬,到她們出嫁,還不得等到猴年馬月呀?到時候,你們會連本帶息算給她們嗎?”祝可欣大聲叫著“隻怕到時,你們會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把這些進賬據為己有!”
屋子裡所有人,不不不,除了熟睡中的江山,都驚呆了,這個祝可欣可真想得出。
“你個貪心鬼,你怎麼能這麼看待顧家的人呢,這都嫁進顧家十幾年了,顧家的家風是怎麼樣的,你還不知道嗎?簡直是血口噴人、無中生有,你教物理都教成化學了。”顧沐雨氣得臉色一陣白來一陣紅,指著祝可欣的鼻子罵道。
“顧沐雨!沒用的窩囊廢,好好的公司不進,非要去當什麼狗屁教授,這能和珠寶公司的董事長、總經理相提並論嗎?老娘瞎了眼,怎麼就看上個窩囊廢了。”祝可欣越說越離譜,連趙瑜和陳麗雅都聽不下去了。
“可欣,可不許這麼埋汰沐雨,他為祖國培育了多少人才,做出了多大的貢獻,這是用金錢比擬不了的。”趙瑜擰眉不悅道。
“是呀,二嫂,二哥含辛茹苦,為教育事業貢獻了青春,這都是顧家的榮耀呀!”陳麗雅也發自內心地感慨。
“哼!你們倆當然這麼說了,你看看,你們的老公,當的當董事長,當的當總經理,好風光啊,既有權又有錢,誰都會睡著笑醒。”祝可欣不以為然,挖苦兩位妯娌。
趙瑜和陳麗雅麵麵相覷,這個祝可欣太固執了,給個台階她下,她都不會,不想理她了。
看到兩人不再說話,祝可欣來了勁“怎麼,被我說中了不是,自己睡在金堆裡,卻說彆人是貪心鬼,好可笑哦。現在不再說沐雨的職業高尚了吧。”
“祝可欣,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當上老師的,這麼崇高的職業在你眼中不值一提,你還怎麼當老師,怎麼去育人子弟?”顧沐雨一字一頓地訓斥道。
“哼!你以為我稀罕呀,當初要不是看你們家開珠寶店,我才不會去考什麼理工大學,尾隨你去當教授呢。”
“什麼?原來你愛上我,並不是我這個人,而是我的家庭背景。很好,我今天總算明白了,為什麼婚前小鳥依人般的未婚妻,為什麼婚後像變了一個人,真相原來在這裡。”顧沐雨的心如同被無情的風暴吞噬,一種深深的絕望悄然而生。周圍的一切仿佛變得毫無意義,他的世界在那一刻崩塌。
“祝可欣,明天民政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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