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了一把的藤原佑聽著福井康一在一旁絮絮叨叨半天，隻能用他還沒有收到大會的邀請，在結果宣布前也不能確定他就是獲獎人來安撫黑氣彌漫的老教授。
“我才101novel.com，離40歲這個年齡限製還早得很——”藤原佑微笑道，“前頭那麼多人排著呢，也不一定就能輪到我吧？不過受邀當個1小時報告人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結果話音剛落，原本隻是心裡泛酸的福井康一立刻吹胡子瞪眼了起來。
“他們敢不頒給你！”福井康一氣哼哼道，“我看那些能被提名的人裡麵，就沒一個成就能比得上你的，要是真沒選上……那就是他們眼瞎！”
“好，算他們眼瞎——”藤原佑低笑一聲，“真沒選上，我以後就多研究研究化學怎麼樣？”
“對，就該這樣！”福井康一氣順了，突然覺得真選不上還挺好。
隻要選不上，小佑未來就是我們化學界的人啦！
欸？那他還在這裡糾結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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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嗯，彆管那什麼大會了——”福井康一清了清嗓子，“最近生物工程研究院和東都生命科學研究所的老朋友都給了我回複，他們很願意參與超級計算機的設計開發，正好我們的課題也暫時告一段落，你看什麼時候有空，我約個時間讓你們見一麵？”
“隨時可以——”藤原佑笑道，“之後主要還是進行一下和低能核反應有關的初步研究，時間還算富餘。”
“低能核反應？”福井康一對這個新鮮的稱呼感到好奇，“有了新發現？”
“嗯，有了新的資金支持，斯坦利他們已經驗證了之前的反應中的確存在核嬗變，所以再用冷核聚變這個稱呼就不夠確切了。”
“還真是核嬗變……”福井康一嘖嘖稱奇，“不過這樣一來，你們之間的交流也要更注意一些了，千萬彆被什麼條款坑了。”
“之前也沒空交流，隻是互相認識了一下，等回去就簽訂協議書——”藤原佑露出個狡黠的笑容，繼續道“反正就算真遇上了什麼坑，隻要我人不在美國，大家也好扯皮不是？”
“這倒是！”福井康一哈哈大笑道，“就知道你小子聰明著呢！”
“那可不……”藤原佑挑眉笑，“再說了，我們之間本來就是純粹的學術交流而已。”
“說是這麼說，但也不能太過大意——”福井康一擺了擺手，故作嫌棄道，“好了，超級計算機的事等約好時間我會通知你的，現在既然有空，就儘快回去把協議的事情解決了！彆嫌麻煩就往後拖……”
“馬丁·弗萊希曼和斯坦利龐斯我也找人了解過，都是單純的研究學者，對於一些彎彎繞繞的那是一點都不懂——”福井康一歎了口氣，接著道，“回去找人給他們看看合同條款，確定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否則真扯起皮來你們幾個還想安心研究？”
“這倒是，總得儘力避免才是。”藤原佑點頭應下，並沒有多做解釋。
其實要說是單純的研究學者，福井康一本身也是一個典型，隻不過年輕的時候吃過一點小虧，才會對這方麵注重起來，但也不可能說自那以後就精通此道了。
兩名教授的研究已經進行了一段時間了，知道這個發現的人可不少，敢動心思的那些自然早就把套設好了，這時候才想著簽訂合約能有什麼用？
嘛，本來就是他故意留下的漏洞讓彆人鑽的，他們不鑽，他還不高興了呢！
不過這裡麵的彎彎繞繞，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被催著離開的藤原佑利索地起身告辭，和李雲輝一起乘上了返回東京的新乾線。
……
晚上，6點50分。
回到家的藤原佑一開門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醬香味，接著便見到了端著碗筷從廚房出來的阿笠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