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要這個孩子?”
“……”
“為什麼?”
柳雲湘擦了擦眼淚,“我想老了以後有兒孫繞膝。”
“你這麼年輕就想老了以後的事?”
“一輩子很短的。”
“是麼?”
“甚至有一些人,看著高高在上,風光無限的,沒準也就年的命數了。笑到最後的不一定是英雄,但一定是活得久的。”
嚴暮挑眉,“我怎麼覺得你在咒我?”
柳雲湘哼了哼,“我乾嘛咒你,你死了對我有什麼好處。”
“那我活著呢?”
“你活著就活著唄,也不關我什麼事。”
嚴暮給她係好衣帶,見她珠釵歪了,便取下來重新戴上。
“這珠釵太素。”
“我要是戴一朵大紅花,豈不被人戳脊梁骨。”
“由他們說去,何必為彆人的嘴所累。”
“我又不是你。”落得生前身後都是罵名。
“我什麼?”
“臉皮厚唄。”
嚴暮見柳雲湘氣鼓鼓的,想來還為剛才的事氣他,不過挺可愛的,忍不住低頭吻她。
又纏磨了一會兒,江遠拿衣服過來了,趁著嚴暮換衣服的功夫,柳雲湘偷溜了出來。在周圍找了一圈,才在花廳後麵的草叢裡找到了謹煙。
她被綁五花大綁扔在那兒,雖然沒有堵著嘴,但也不敢出聲。這狗東西,在彆人家竟也這般囂張蠻橫。
柳雲湘忙過去給謹煙解開,“他們沒傷你吧?”
謹煙已經哭了好一會兒,看到柳雲湘,忍不住又哭出了聲,“夫人,我不敢嚷,怕彆人知道你和那大奸臣在花廳。”
被人撞見,那就完了。
柳雲湘點頭,“做得對。”
“可夫人你都有孕了,他還那麼對你,簡直是禽獸!“
知道謹煙想歪了,柳雲湘隻是笑笑,“罵得好,不過他沒傷我。”
讓謹煙在湖邊洗了個把臉,二人從花廳出來,在門口遇到了昭華郡主。
昭華郡主慕容令宜心儀嚴暮,上一世撞破她和嚴暮的事後,處處針對她。在嚴暮出征時,甚至將她擄走,派了幾個男人想要羞辱她。
慕容令宜打量著她,眼眸裡帶著深深的探究。
“郡主。”柳雲湘頷首。
“你怎麼在這兒?”
柳雲湘故作不解,“我們去那邊如廁。”
剛給謹煙鬆綁的時候,她看到花廳後麵有個茅廁。
慕容令宜疑心很重,還真過去看了一眼,雖然看到了茅廁,但似乎還不大信。
就在雙方僵持的時候,換好衣服的嚴暮從花廳出來。
慕容令宜看著嚴暮,頓時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