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祖母與我拿的一些補樣品,我身體已經好很多了,用不了這些,三夫人若不嫌棄,便拿回去。”
“真的不用。”
“之前饑荒,三夫人贈米,在下沒有推拒,倒顯得有些臉皮厚了。”
柳雲湘無奈一笑,“世子快彆這麼說,我收下就是。”
如此,陸長安才稍稍安心。
丹青和謹煙送來茶點,分彆給二人倒上茶水。
“三夫人,您定要時常來,隻有你來的時候,我家主子才肯歇一歇,說說話,笑一笑,不然都快讀成傻子了。”
“丹青!”陸長安扶住額頭,拿這個多嘴的小廝真沒辦法,“今年有恩科,我打算參加。”
柳雲湘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在外人看來陸長安是世子,可以襲爵王位,實在沒有必要參加科舉。但她知道他的處境,可謂舉步維艱,好比下一盤棋,他的路已經被封死,唯恩可可殺出去。
“世子不墮青雲之誌,讓人佩服。”
陸長安失笑,“那三夫人可知道,這句話的前一句是什麼?”
“窮且益堅。”
陸長安微怔,隨即點頭,“窮且益堅,不墮青雲之誌。”
“世子定能大展鴻鵠。”
“隻願不白活一世。”
柳雲湘將一四方盒子推到陸長安麵前,“那這就當做是我的還禮吧。”
陸長安打開盒子,裡麵是一方硯台。
“三夫人知在下要考恩科?”
“筆硯從戎,詩書為將,隻是覺得該送世子一方硯台而已。”
陸長安起身,向柳雲湘行了個大禮。
“世子這是作何?”
“三夫人知我。”
日頭西沉,柳雲湘該走了。
陸長安進屋拿了一件披風給柳雲湘披上,“夜裡風涼了,三夫人切莫珍重。”
“世子也請珍重。”
丹青先將補品送到馬車上,謹煙才扶著柳雲湘出來,坐上馬車。
馬車啟動,謹煙打開車簾往後看了一眼,而後歎了口氣。
“你歎什麼氣?”
“世子這麼好的人,奈何不是姑娘的夫君。”
“亂說什麼呢!”
謹煙嘟嘟嘴,“世子對姑娘是真好,又細心又周到。”
柳雲湘撫摸著小腹,“所以你覺得我若將這孩子還有你們托付給他,如何?”
謹煙瞪大眼睛,“姑娘,你……你做的是這打算?”
柳雲湘點頭,她不信其他人,隻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