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則是封了王,等於失去了奪嫡之爭的資格,但現在太子死了,一切可以重啟。
幾位都在榕園,心下估計都在冒泡泡。
這時皇上來了,剛失去長子,他仿佛一下老了很多,眼圈還是紅的。
“大哥,你死的好慘!弟弟再也不能見到您了麼,老天爺啊,你好狠的心!”
這皇上還沒落座,站在最末尾的九皇子突然嚎了起來,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虧得旁邊小廝扶著,不然就軟到地上了。
“大哥,你讓父皇白發人送黑發人,你怎麼忍心啊!弟弟常受您教導,此間一幕幕浮現在腦海中,隻覺天地失色,萬物同悲,真真想隨您一起去……”
“那便一起去吧!”皇上出聲了。
九皇子哭得太忘我,沒聽到皇上那句話,“啊?”
皇上看向九兒子,輕嗤一聲“你不是要隨你大哥一起去?”
“兒子實在太傷心了……”
“那就一起去吧,省得你大哥一個人孤獨。”
九皇子傻了,看父皇竟不像是開玩笑,嚇得不由打了個嗝,“兒臣……兒臣失態!”
當下,趕緊退了回去。
有九皇子做出表率,其他人不敢再表演兄弟情深這戲碼了。場麵一下靜謐下來,大家夥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就這麼過了好一會兒,禁衛軍首領上前來報“陛下,抓到刺客了!”
皇上瞳孔一縮“把人帶上來!”
抓到了?
冷雨霰眉頭皺了皺,不由朝後麵嚴暮看了一眼,見他垂著眼眸,一副泰然處之的樣子,竟是一絲絲慌亂都沒有。
他難不成還有安排?
很快此刻被帶下來,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竟是瘦瘦弱弱的一書生,被禁衛軍推著往前,走路都不太穩的樣子。
皇上看到這書生,臉不由一沉。
“這邊是你們抓到的凶手?”
禁衛軍統領趙安上前道“陛下,我們發現他時,他手上還拿著弓箭,而且對射殺太子一事供認不諱。”
書生被推著跪到地上,皇上看向他。
“當真是你射殺了太子?”
書生低著頭,瑟瑟縮縮的不說話。
“不說話是想被割了舌頭嗎?”皇上怒喝一聲。
這一聲讓書生打了個冷顫,繼而慢慢抬起頭,先咽了一口口水,接著點了點頭,“是,是我射殺的。”
這話一出,下麵百官連連倒抽涼氣。
竟真是這書生!
不過凶手就這麼抓到了?
怎麼覺得過於簡單了呢?
“為何?”皇上再問。
書生深吸一口氣,道“我隨便亂射的,射殺誰就是誰,隻能說太子倒黴。”
皇上眯眼,“好一個隨便亂射的,來人……”
“皇上,我要為太子喊冤!”
“什麼?”
殺人凶手既然為殺死的人喊冤?
這……滑天下之大稽!
書生向皇上磕了一個頭,“學生是今年本應參加秋闈的學子,隻因渝州駐軍吃空餉,占了我們的學籍,致使我們無法參加秋闈。我等十二名學子來京告禦狀,卻不想被他們追殺,如今隻剩我一人,我恨透了朝廷,恨透了官官相護,才走了這個極端!”
“學生冤!學生的同窗們怨!渝州無數被占了人頭的年輕人冤!太子也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