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侍衛上前稟報說是這老婦人丟了兒子,請太後做主給她找兒子。
“放肆!太後跟前,豈容你這潑婦叫喊,將她拖出去!”薛和鬆跑下來彩雲樓衝那些侍衛喊道。
“太後,求您幫幫民婦!民婦實在沒有辦法了!”
這老婦人就是李老太,她得柳雲湘吩咐,今夜來彩雲樓喊冤。她也委實沒有辦法了,隻能相信太後能為她家討回一個公道。
“拖出去,杖打三十!”薛和鬆又喝一聲。
“放開那老婦人!”柳雲湘站在露台上怒喝一聲,“薛大人好大的威風,本宮還沒有發話,你先做主了!”
薛和鬆自然不怕太後,但還是要給麵子的。
“臣不敢。”他輕飄飄回了一句。
柳雲湘冷哼一聲,再看那老婦人,問她兒子失蹤多久了。
“一年了。”
“一年啊,很久了,可曾報官?”
“官府找不到,也就放棄了。”
百官和官眷不認識這老婦人,隻道她兒子丟了,官府也給找了,她再求太後有什麼用。這種事太多了,若人人都來求太後,太後管得過來麼。
他們不認識老婦人,連薛和鬆和他夫人也不記得這老婦人了,與旁人一樣的態度。
柳雲湘揉了揉額頭,假裝不耐煩,道“京兆府府尹可在?”
新上任的京兆府府尹許元成上前,“微臣在。”
“這案子交給你們京兆府了,幫老人家找找她兒子吧。”
“是。”
那許元成應下,而後吩咐官差上來帶上老婦人先行離開了。
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插曲,沒人在意,大家繼續欣賞歌舞,收聽八卦。
京兆府門前,那許元成讓官差打起燈籠照亮那老婦人的臉,仔細一辨認,他終於想起這老婦人是誰了。
“李老太,我們官府已經儘力了,找了三個月,一點線索也沒有。你說你,怎麼還告到太後跟前了,實在不懂事。”李元成皺著眉頭道。
李老太哭了起來,“我兒是死是活,你們總得給我一個話吧?”
“找不到!不知是死是活!”
“我兒啊!我苦命的兒子啊!”
那李老太乾脆往地上一坐,嗷嗷的哭了起來。
李元成揉揉額頭,太後既然吩咐了,京兆府就得動一動。隻是彆人不知道,但他清楚這裡麵的事,這人啊就不能找到,找到了就是一樁命案!
“大人,咱們乾脆裝裝樣子,回頭稟明上麵,說找不到就是了。”一官差提議道。
許元成歎了口氣,“若太後怪罪下來呢?”
“這……”
“所以得找一個人頂黑鍋。”
“大人說的是?”
許元成捋縷胡子,“你去將李重叫來,當初就是他負責李家的案子,因為辦案不利而被貶職,成了捕頭。當時他找不到那李響的屍體,一年過去了,他定然還是找不到。若太後怪罪,將他推出去頂罪就是。”
李重在自家院子裡左右徘徊,許久終於等到京兆府的官差來喊他,讓他給李老太找兒子。
那官差走後,李重嘖嘖一聲,“太後真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