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留步,我還沒說完......”原柊看著一路狂奔消失不見的日向秀樹,放下了想要拉人的手,轉頭問貓又,“我就那麼沒有說服力麼?”
貓又看到原柊吃癟,正在偷笑,冷不丁被原柊問到了頭上,“我覺得原柊大人你表情不夠生動,肢體語言缺乏感染力,這邊建議呢下次您可以笑的在狂野一點,或者直接把一目連架到對方的脖子上,這樣能大幅度提升傳教成功率哦親。”
原柊看著幸災樂禍笑成了一個球的貓又,伸手拎住它命運的後頸肉,“走吧,先研究吃住的地方,回頭再說,我就不信了,這麼多人我就一個都入手不了?”
原柊把一目連掛在了腰間,這個世界最大的好處就是你可以隨便把武器拿在手裡而不會被人詢問。
“貓又,剛才笑得很開心啊。”原柊看著貓又,露出了溫柔的笑容,“來來來,到了這個世界,就不得不嘗嘗他們這裡的土特產,絕對讓你意尤難忘。”
可憐的貓又剛坐下,就被原柊在麵前擺了一份麻婆豆腐,看著麵前顏色鮮豔份外有食欲的菜品,貓又好奇地挖了一勺子。
然後原柊就坐在座位上微笑的看貓又連哭帶嚎的在地上滾來滾去。
當貓舌遇到了麻婆豆腐。
原柊依靠在椅子上,看著外麵的天空,“嘖,這種生活對我來說真的是太舒服了,沒有心理壓力的翹課,定期事務室有獎學金發放,整個食堂隨便吃,實在是太滿足了。”
“過於滿足可是會消失哦。”雖然是正常的聲音,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聽就有種挑釁感,“在這個世界得到滿足的話,就會升天消失的呦。”
原柊回過頭,日向秀樹陪著一個女孩走了過來,女孩臉上的表情,簡單一句話,寫作驕傲,讀作倔強。
“呦,日向同學,你也來吃飯?這位是?”原柊當然知道這位就是仲村由理,不過為了不引起注意所以還是假裝不認識吧。
“我是死後世界戰線指揮官,我叫仲村由理。”仲村由理主動上前一步,向原柊伸出了手。
原柊很自然接過來握了一下,“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原柊,今天剛來到這個世界。”
“你應該還記得你已經死了。”仲村由理看著原柊。
原柊搖了搖頭,“我沒有死啊,我還坐在這裡就依然還活著。”
仲村由理聽聞卻顯得十分高興,“這才對嘛,那種混蛋的人生誰要承認,我現在還在這裡,還可以反抗,你很棒,加入我們吧,我們一起反抗所謂的神。”
原柊一臉怪異看向日向秀樹,“你沒告訴她我是乾什麼的?”
日向秀樹捂住了臉,這要是被由理知道了眼前這人是個神棍,估計會直接掏槍吧。
看到日向的表情原柊大概知道了他應該是沒有說,原柊立馬換了一副表情,“朋友,你信教麼?給我三分鐘時間我來給你介紹一下我的主。”
仲村由理原本充滿欣賞的表情一下凝固在了臉上,為什麼這種世界裡還有傳教士???
果然不出日向所料,仲村由理直接掏出腰間的手槍指向了椅子上的原柊,“喂喂,你手裡的是槍吧,很危險的。”原柊雖然嘴上說著危險,但實際上卻是連動一下都沒動。
“你現在已經死了,為什麼還要相信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的神?”仲村由理仿佛為了證明原柊已經死了一般,連連扣動扳機。
原柊仿佛毫無所覺一般依舊坐在那裡看著仲村由理,然而對麵正吃著重新點的烏冬麵的貓又直接一跳起身,隨手打飛了仲村由理射過來的子彈。
“你看吧,我還活著。”原柊一攤手,笑著說,貓又打飛子彈後一個後空翻剛剛好坐到了原柊的懷裡,然後伸出手又去夠自己的烏冬麵。
“說不定我就是活著進來的,來為神傳播祂的光輝呢。”
此時仲村由理已經被原柊氣的快要失去理智,要沒有日向秀樹拉著早就上來肉搏了,就以仲村由理對神的仇視程度,原柊這兩句話就足夠他被判死刑了。
失策了,原柊一拍腦門,關想著自己對禦目方教最熟悉,卻忘了這個世界的人各個的人生個頂個的悲慘,一個個聽到神這個字都摩拳擦掌,仗著現在連死都省了,都想上去給神兩拳,可惜不知道神在哪,都琢磨著抓住外麵的天使問一問,這時候突然蹦出來個傳教士,這不是直接撞到槍口上了麼麼。
看著被日向拉住不能動的由理,原柊對著日向秀樹感激的點了點頭,然後帶著貓又就走出了食堂,唉,自己沒事搞什麼教團呢,想拉人都沒人來,要是願意信神那麼他們也不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了。
就在原柊一籌莫展之際,此時時,原柊身邊剛好路過一個“模範生”,原柊突然升起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一把拉住路過的模範生,“朋友,你信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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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井文人這幾天過得不是很好,或者說是很不好,自己辛辛苦苦隱藏在了模範生中,兢兢業業的隱藏自己,三年又三年,三年又三年,終於混到了模範生中的老大,學生會副會長,利用自己摸索出來的催眠技能始終無往不利,躲在幕後帶人霸淩普通的模範生。
直到一周之前,突然情況就發生了變化,本來按照這群NPC模範生的智商或者說是設定是不會管霸淩這樣的閒事的。
但是就在那天,他興致勃勃的帶著自己的幾個狗腿子堵住一個模範生,剛要動手,結果這NPC雖然驚慌失措,卻毫不猶豫的跪了下去,本以為是要求饒,還想嘲諷兩句,然而這個模範生接下來的舉動卻讓直井文人人都傻了,他居然開始了祈禱。
對於這種在這樣的世界依舊信仰神的智障他也不想多說,直接動手,剛踹了兩腳,忽然從身後衝上來一群人,口中說著他聽不懂的什麼教團之內皆兄弟、豈曰無衣與子同袍之類的話。
反而把他們這群人打了一頓,直井文人心中委屈,但他不知道跟誰說,這麼久以來就沒見過模範生還會反抗還會打人,他也挨了好幾下子,他摸了摸臉上被打青的地方,嘶,好疼。
本來以為是特例,隔了幾天他又試著堵了另一個模範生,相同的流程,一樣的套路,區彆是自己被打的更慘了,這都已經三天了,被打的淤血還沒散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