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隻要靜靜的等待就好了,反正家族的研究成果已經傳給了上邊,這樣不管怎麼說,當蘆屋家的大人完成陰陽之世的那一天,田所家族也可以做為功臣記錄在曆史之中了吧。
看著原柊一腳踢門而入,“老東西,你可讓我找了很久啊。”
田所匠依舊是一臉無害的弱小老人的形象,笑眯眯的說,“我的那些鄰居,還真是不頂用啊,居然連半小時都沒有阻攔住你,可惜我這一壺茶還沒喝完。”
“那他們成為了你的鄰居可真是三生有幸啊。”原柊譏諷的說道。
“我隻是在他們的用水中加入了一點點的催化劑,就讓他們獲得了強大的力量,這一切隻需要他們付出理智做一個小小的交換,這不是很好麼?”田所匠好像沒看到原柊對準他的刀,一臉無辜的說。“好好笑啊,變異的快的回頭就會襲擊那些變異慢的,無論那是他們的父母還是他們的孩子,都隻是弱肉強食罷了。弱者,就隻配做一塊肉。”
看著原柊隨時可能出手的態度,田所匠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對了,原顧問,我忘了告訴你了,那些人啊,不一定就沒有辦法變回去了哦,隻是妖化,說不定有可逆性呢,所以你啊,殺得都是一個個鮮活的人呢。”
“我們,都是一樣的,隻是我為了欲望殺人,而你,是為了正義?”
原柊看著眼前這個時哭時笑時而瘋癲時而冷靜的老人,內心毫無波動,彆說自己砍死的這群是怪物,就算都是人,攔在自己身前的話,砍死也就砍死了,還打算讓自己給他們立個碑還是怎麼著?
老人看這原柊依舊是不為所動,突然癲狂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原來是這樣,毫無憐憫之心,你才是最大的怪物!怪物!”
瘋笑著,田所匠把剛才少年口中所說的交易的另一半——一個小瓶子扔到地上打碎開。
一陣猩紅泛黑的氣體從瓶中衝了出來,整個村中此起彼伏的響起了怪物的嘶吼聲。
“沒想到那群奇奇怪怪的人真的連這種東西都能弄出來,明明隻是一群普通人類,可惜我看不到這東西的效果了,但是如果能把你拉在這裡做我的陪葬,我才真是三生有幸了啊。”田所匠身邊的田所直人身體開始膨脹了起來。
“來吧,到了你複仇的時候了。”田所匠帶著始終沒有變過的笑容,被田所直人一把捏在手裡,田所直人的身上出現了難以計數的嘴,一口口啃食在田所匠的身上。
田所匠依舊是一臉冷靜的癲狂,“吃吧吃吧,多吃一點。”
田所直人麵漏痛苦之色,仿佛他不是咬人的,他才是被咬的那個一樣。
原柊一貫不會給這種明顯看起來就不太妙的事情留時間,直接一刀劈出,準備把正在啃食田所匠的田所直人逼開。
但是身後衝上來了數個怪物,撲到田所直人身上,擋下了原柊的這一刀。
這些怪物也變得和田所直人一樣,原本的鱗片下長出無數的嘴,跟田所直人交錯在一起,相互啃噬。
至於田所匠,早就已經被啃食的一乾二淨,連一塊骨頭都沒有留下。
越來越多的怪物開始往這一間小小的屋子中彙聚來,不停地往田所直人的身上撲,無數的口器交織在一起,讓人看了感覺晚上一定會做噩夢。
原柊看著那個肉團開始一點點的變大,變高,肉團開始分出四肢和頭顱,知道事態已經開始失控了。
先打電話通知長澤大地,這次特殊課是自己帶隊,但是現在撤不回去,隻能讓長澤大地先代管一下,“長澤,現在帶隊,撤退,離三鄉町越遠越好。”
長澤也不是墨跡的人,立刻轉頭一招手,“撤離現場,原顧問指示,撤離現場,離這裡越遠越好。”
幸虧長澤沒有多問一句,不然原柊都不知道怎麼解釋這個情況,難道要他告訴大家這裡出了個甲鐵城的卡巴內瑞一樣的怪物?
甚至還要更惡心一點。
看著麵前那個全身上下都是嘴的怪物,不知道這是田所家從那種妖怪身上摘出來的能力。
果然這群玩禁術的瘋子每一家都有著至少一項令人驚歎的技術。
“一目連,能感覺到對麵這東西是什麼玩意麼?”原柊警惕的看著眼前的怪物,怪物旁邊還不斷有小怪物撲到大怪物身上然後變成大怪物的一部分。
“倒是有種熟悉的味道,但是混雜的太多,已經感受不那麼清晰了,可能是一種,可能是幾種。”一目連探索著風中的味道。
此時的東京,本來已經沉浸在了即將新年的喜悅中,白川綾瀨約酒井麻世出去采買新年的東西,本來酒井麻世還想著帶上香取安曇,但是香取安曇有事沒有出來。
再加上酒井麻世和三輪元一都知道原柊跟著課裡出任務了,所以乾脆就他們三人結伴去買東西。
三人剛準備要取錢呢,突然一個渾身酒氣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攔住了酒井麻世的去路,“小姐,請跟我走一趟吧。”
一邊說著一邊還伸手去抓酒井麻世。
三輪元一當場就怒了。
我能受了這委屈麼?我剛學的擒拿術。
抬手就要打飛這個中年人的手,這個中年人的胳膊在一瞬間卻像是一條蛇一般纏在了三輪元一的胳膊上,然後一拳打在了三輪元一的心口。
砰。
中年大叔好像對自己這一拳很有信心,根本沒有再看三輪元一,收手再次抓向酒井麻世。
然而沒想到的是,剛伸出的手又被三輪元一一把握住,“喂,放尊重點。”
中年大叔原本渾濁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有意思,你居然還能動?”
他了解自己的那一拳,毫無防備的人被自己打了一拳,就算身體夠結實,短時間也會因為心包缺血而陷入昏迷,要是身體沒那麼結實,那就要說抱歉了。
當場去世的可能性很大。
但是三輪元一好像絲毫未覺一樣,依舊穩穩地抓住了中年男子的胳膊,看著力道也不像是有什麼內傷。
“酒鬼,你還在磨嘰什麼。”另一側,一個頭發染得花花綠綠的女生走了過來,看起來也就是高中生的年紀。
“不哭,這小子有點問題。”中年大叔有著和他外表相應的稱號,卻是這個人誰看誰都會認為這就是一個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