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任九郎努力克製住自己神情中的得意,保持著鞠躬姿態,謙恭的向原柊展示著自己的無害。
原柊擺擺手,“我這人吧,從來也都不記仇,你跟我說這麼多,我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要不我還是先回家洗洗睡吧,明天還要上學呢。”
遠山任九郎趕緊直起腰來挽留,“原顧問,之前是我目光短淺,傷害了一位真正為群眾考慮的好少年的心,還希望你可以摒除之前的不愉快,我們一起來為特殊課貢獻力量。”
“這次的會議主要就是研究解決現在日益猖獗的超能力犯罪問題,所以還請你一定要參會,並對我工作中的不足做出指導。”
哈?指導個球球,你這會再晚開個十天半個月,估計自己都完成了東京統一的大業了。
原柊無語的看著眼前的遠山任九郎,不過他也沒多說什麼,畢竟自己私下的行動也沒必要讓誰都知道,開個會而已,開就開吧。
看到原柊不再提要走的事,遠山任九郎也鬆了口氣,隻要他願意留下,自己以後有的是時間來琢磨怎麼料理這個年輕人。
隨著人員逐步到齊了,終於開始了這一次的會議。
原柊靠在椅子背上,百無聊賴的修剪著手指甲,一旁的武田光司和穀口勇麵上嚴肅,眼觀鼻鼻觀心,但是原柊和他倆接觸這麼久,很清楚的知道這倆人表情嚴肅的時候是最不嚴肅的。
心裡說不準在怎麼罵上邊正在講話的遠山任九郎呢。
長澤大地還沒來得及卸任跑路,所以現在還是被抓包作為總寮頭在這裡坐著,四個妖怪坐在這裡聽著這群人類打著官腔,拐彎抹角的話讓他們都昏昏欲睡。
下邊的隻有幾個從職業組裡抽來的警官算是在認真聽著遠山任九郎的講話,剩下的那些不知道是誰家的少爺公子一點麵子也沒有給遠山任九郎,坐在那裡就研究晚上去哪玩。
聲音甚至比遠山任九郎講話的聲音都要大,遠山任九郎還要顧慮著自己講話聲有沒有吵到這群少爺聊天。
總之這個不管從什麼角度來說都談不上嚴肅的會議就這麼嚴肅的開了下去。
在遠山任九郎把能感謝的都感謝了一遍之後,總算是輪到了今天要說的正題。
首先是對武田光司、穀口勇、原柊三人的任命。
任命的內容突出就是個離譜,簡而言之,特招三人為特殊課出力,但是前前後後十多句話,沒有一句提到有什麼待遇上的優待,相反說了不少辦案不力的處罰,然後結尾祝願了一下武運昌隆。
???
感情你就是叫來了三個背鍋俠唄?
原柊現在的表情就是地鐵老人手機的表情包,這吃相,有點過了啊。
緊接著第二條,直接讓三人加上長澤大地直接炸了。
“這四位妖怪,憂心於其他區域混亂的形勢,甘願為特殊課出力,特殊課也對四位妖怪赤誠的報國之心所打動,願意接納四位妖怪的棄暗投明,連帶著四位妖怪聚集的有著相同理想的有誌妖怪,都歸到特殊課成為編外人員,同時在行動中造成的對平民的誤傷,特殊課將給與寬容和諒解。”
“讓我們為四位妖怪的加入而表示歡迎。”
遠山任九郎說完後便鼓起了掌。
隨後他抽來的那些嫡係也跟著鼓起了掌,接著那群少爺們雖然沒有聽懂他在說什麼,但是既然都在鼓掌跟著鼓掌總是沒錯的。
全場一時間隻有原柊四人沒有鼓掌。
“原顧問,請問你是對特殊課的決議有什麼疑問麼?歡迎你指出,當然這四位妖怪的任命是上級批準的,我個人還是無權否決的。”遠山任九郎笑眯眯的看著原柊,詢問道。
原柊剛想開口,身邊的穀口勇先忍不住了,“遠山警官,我想問一下,對平民造成誤傷的判斷是如何界定的?”
遠山任九郎不慌不忙的說,“具體的事項是要根據結案報告中的彙報結果來進行判斷的,怎麼誤傷的、在哪誤傷的這些問題都是要彙報的一部分。”
穀口勇一腳踢在會議桌上站了起來,一拍桌子,“我特麼唾你一臉臭狗屎!我特麼去紅燈區找樂子碰到了你媽,搞死她也給你出個彙報就行了麼?”
遠山任九郎被穀口勇罵的一愣,但是卻按耐住了心中的火氣,隻是一攤手,“要知道,一些必要的犧牲也是存在的,我相信其他活著的人也會記住他們的犧牲的。”
“不可能,我不接受這樣的任命,特殊課,我也不會回來,你就不要再做夢了!你這樣做你就不怕晚上睡不著覺麼?”穀口勇轉身就要離場。
遠山任九郎不慌不忙的拿起了穀口勇的履曆,“穀口警官,我想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特殊課是為了廣大民眾的生命安全考慮的,你也不想你的家人受到來自超能力犯罪者的威脅吧。”
“更何況穀口警官你還有一位這麼年輕漂亮的妻子,武田警官也有著幸福美滿的家庭,還有這麼可愛的一個孩子,原顧問的妹妹也很可愛啊。”
穀口勇離開的腳步一下子就僵住了,“你特麼!”
轉身穀口勇就想衝過去給遠山任九郎一拳,遠山任九郎左手邊的妖怪微微起身,穀口勇卻被原柊摁住了肩膀沒能靠過去。
“這就對了麼,年輕人容易激動,我們還是要保持冷靜,畢竟不想想自己家人,也要想想彆人的家人啊。”遠山任九郎依舊是一副一切儘在掌握的表情。
“原柊!你攔我做什麼?”穀口勇回頭看向原柊。
原柊微笑的格外燦爛,“沒事,我就是想打聽打聽你罵人話是跟誰學的?”
“馬爻啊,他說我們罵人詞彙量太貧乏就教了我兩句。”穀口勇一頭霧水,大哥你嚴肅點唄,我這邊正要打人呢。
“咳,要不你先跟馬爻學學中文語法再學什麼京罵國罵吧,不然這麼嚴肅的時候你來這麼一句太出戲了。”原柊把穀口勇按回了椅子上。
“遠山長官啊,我就是想問一下,我們協助辦案的話,正常是不是應該有點補貼什麼的啊?”原柊笑眯眯的問著遠山任九郎。
遠山任九郎心中一鬆,果然還是個孩子,麵對威脅很快的就軟化了態度,既然這樣,那自己就可以進一步壓榨他的價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