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卻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反問到，“你知道我眼中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麼？”
這個原柊還真不知道，白澤也沒想過原柊會知道，她伸出一隻手指，“一場電影，隻要隨著我的手指劃過，我可以看到其中任何一幀的片段。”
那這可是有點東西了。
原柊升起了一陣好奇心，“那按理來說你這能力簡直是玩賴啊？”
白澤搖了搖頭，“並不是，這場電影中我也是其中一個演員，也隻是一個演員，我沒辦法做出超出這場電影的選擇，就像我送圖一般，即使我知道這個圖送出去了我會麵臨什麼樣的結果，也知道我將因此封山五千年，但是我還是會送，因為根據我的思維模式，在那個時間我必然會去做這樣一件事。”
“所以白澤是祥瑞，因為白澤永遠會趨吉避凶，但是無論凶吉，都隻是電影的一部分，我這樣說你能理解麼？”
似乎是有點懂了，原柊默默地點了點頭。
所謂的趨吉避凶，隻是白澤規避了凶險的發生，但是即使是趨吉，也一樣沒有逃離出那個世界從一開始就給她畫出的路線。
“但是現在，我不再是電影裡的角色了，我隻是我，自從被這東西拴住之後。”白澤伸手在空氣中虛握一下，從無形中挑出來一根長長的線條。
一端連接著白澤，另一端連接著原柊。
羈絆連線。
“呃，這東西我也控製不了，不是我想栓的，雖然拴住一個大姐姐確實挺養眼的......但是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也不清楚這東西是什麼，不過我的理解的話應該是羈絆這一類的東西的實質化表現。”原柊連連擺手，給一個大美女拴個鏈子這件事，自己暗爽可以，但是被當麵揪出來就特麼的很尷尬啊。
“我知道，而且我也知道你不知道，我還知道你不知道我知道。”白澤眼神迷蒙的看著自己手中這條看似一碰就會斷開，但是卻甚至有能力承受開天之力的細線，開口給原柊來了一發三連繞口令。
原柊捋了半天也沒想明白白澤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但是白澤已經鬆開手任由細線消失在空氣中了，“其實這是好事，我從出生的時候起就想過這樣自由的日子，當然是好事。”
“行叭，你說是好事就是好事吧，恭喜你嘍。”原柊想不太明白，不過看起來白澤不是在安慰自己，她似乎真的覺得這是個好事。
“你不覺得遺憾麼？我可是失去了通曉萬物的能力哦。”白澤突然笑了起來。
“沒有就沒有唄，就算是我胃不好，吃軟飯也隻是愛好又不是職業。”原柊一聳肩膀，笑話，他以前也沒有堪破過未來，但是活的還不是一樣的滋潤。“反正以後我罩你，那點能力，有沒有都無所謂了。”
白澤笑了笑，果然，不管人變成了什麼樣，這性格倒是如出一轍。
“沒你說的那麼慘，我隻是看不到未來了，以前學習過的知識又不是全忘了，你依然可以把我當成百科全書，隻不過沒辦法借用未來的知識所以會弱化一些，但我覺得你也用不到那麼多，有讓你動腦的時間你恐怕早就動手了。”
“嘿嘿，還是你了解我，我一般能動手的時候儘量都不動腦的，唯一動腦的話......頭槌算麼？”原柊想了想覺得自己的腦袋也不完全算了擺設，除了帥他還能用來槌人。
“算，你說算就算，不怪克蘇魯總是蹦高的想找你玩，你倆的共同語言一定很多。”白澤搖了搖扇子，“不隻是克蘇魯，克係那群混沌一脈的和你共同語言都很多。”
全都是一言不合就滅人全家的貨色。
按理說原柊也不笨，高達20點的兩倍人類巔峰的智力足夠他用腦子解決一大票問題，不過原柊覺得，非必要條件下動腦是一件很浪費時間的事情，這一點也不經濟。
原柊又和白澤聊了很多，白澤絕大部分時間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的，但一旦涉及到了其他人的消息，白澤就會立刻岔開話題。
生硬的讓人尷尬。
第二天一大早，白澤精神奕奕的將一塊吉玉埋在山腳下，旁邊是供奉的稻米，她那一身時尚裝扮也變成了一身素白，縹緲兮仿若仙神，也沒有和原柊聊天時的調笑，肅立在山腳下，一字一句的念出了祭詞。
裡麵文縐縐的不說，還充滿了各種各樣的雅語，原柊自認為語文學的挺好的，但是卻依然聽不太懂。
“話說為什麼祭祀陸吾要用人類語言，他能聽懂麼？”原柊好奇的戳了戳宮宇，宮宇則是更好奇的看了看原柊，“上古時代人妖混居，怎麼可能聽不懂啊？”
淦，我特麼好像是個假人，原柊閉上了嘴巴，自己一個人類還聽不懂這些古老的語言，憑什麼一個神獸就能聽懂啊。
隨著祭祀來到了中間，昆侖山中忽然響起了一聲巨大的虎嘯，隨後一個形狀怪異的影子飄了過來。
離近了一看，人首虎身九尾，不過雖然長了個死人頭，但是上麵遍布的都是虎毛，看起來和一個老虎也沒差。
“你要走了？”陸吾緩緩地開口道，“那邊那個小家夥能讓你那麼放心？”
白澤躬身一拜，“我的親人來找我了，所以，多謝這些年的庇護照顧，我白澤謹記於心，如果有需要的話，隻要我有這能力，必然會幫助您。”
陸吾慢慢的直起身子，變化為了人形，身後的九條尾巴化為雲霧，籠罩在了他的身圍，隱約的看著似乎是個虎頭。
好家夥，化形之前人首虎身，化形之後虎首人身，你在這互補呢？
“不用在意，這隻是交易，你在我昆侖上呆這麼多年，我也算是沾了祥瑞之氣，幾次的選擇中我也算沾了你的光，成功躋身天帝的大總管，在這個神佛不顯的年代裡我也算是一方諸侯，甚至把開明都安排的妥當了，要我說，我們也算是互不相欠。”陸吾擺擺手，看得出來，這麼多年的好朋友，陸吾還是有些舍不得的。
至於開明獸，自己都是大總管了，安排一個後輩看大門當個門房混個出身，這不是很正常點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