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柊剛剛踏入陰影的一瞬間,一聲怪異的嘶吼響起,一個看起來又像狼又像狗的奇怪生物閃著紅光撲了過來。
原柊看也不看就是一刀,直接將它斬成了兩截,隨後微微側身,做了個收刀的姿勢,將身後抓過來的熊狀怪物從頭刺穿,還攪了攪。
隨後一腳蹬在熊狀怪物的屍身上,向後彈開,沿路將手邊的兩個狼狗怪物劈開。
但是原柊也完全落到了陰影中,原柊這近乎於挑釁一般的動作讓周圍陰影中的怪物開始沸騰了起來。
原柊看著不斷出現的怪物,臉上終於露出了微笑,“早就想試試割草無雙是種什麼感覺了。”
身後的房間裡,時不時還能聽到奈亞的抱怨,“你認真一點啊,他要是這都解決不了的話早就死了幾百遍了,你看,又翻錯了,我這觸手打結了可是很難解開的啊。”
而外麵,原柊一把長刀基本就是掄圓了砍,對於這些雜碎,原柊甚至都不需要用什麼力氣,一刀秘傳·一心就能讓周圍灑下一片碎肉。
對於體型大一點的就是一刀龍閃,久違的找回了在森精種老家屠族的快感。
而且這些怪物還不像森精種被殺怕了知道跑,怪物們隻知道前仆後繼的往上衝。
原柊不用考慮追擊,等著對麵往刀上撞就可以了。
怪物雖然很多,但是終究也是有一定的極限的,原柊砍殺了才十幾分鐘就察覺到了怪物們出現了後繼無力的感覺。
完蛋玩意,就這?才熱完身就不行了啊。
原柊最後一刀將一隻鳥類怪物釘在了牆壁上,然後用臂彎夾住刀背,將刀上沾染的血跡擦乾淨,收起了長刀。
看來這一片可以隨便探索了,已經沒有新出現的怪物了。
“你看你弄得,怎麼這麼臟啊。”奈亞皺了皺眉,看著原柊渾身上下四溢的血氣,頭發上還粘著碎肉,嫌棄的說道。
“抱歉抱歉,我就是好久沒有這麼痛痛快快的砍這種一砍就死的小家夥了。”原柊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具現出了一團水簡單的衝洗了一下自己,並且在奈亞蠢蠢欲動的觸手注視下停下了脫衣服的動作,躲到了陰影中換了一身衣服。
“要我說你總是克製什麼呢,想做什麼就去做好了,一個世界打爆了就換一個唄。”奈亞知道原柊在現世多有克製,忍不住勸說道。
“你這話我可不能當做沒聽見。”蚩尤開口想要表明態度,但是看到了原柊一通發泄之後神清氣爽的表情後,弱弱的補了一句,“其實當沒聽見也行。”
原柊聳了聳肩,“自己選的路嘛,跪著也得走完唄,總得給自己留個家不是麼。”
“反正你開心就好,我們接著出發吧,不過你不覺得這遺跡裡很安靜麼?”奈亞搖了搖頭,對於原柊這種行為,他前世好像有個詞叫又當又立對吧。
“安靜不是挺正常的麼?”原柊不以為意。
蚩尤噗嗤就笑出了聲,“奈亞的意思是,這麼久都沒有聽到槍聲呢?”
⊙o⊙…
原柊也才反應過來,這麼安靜,這麼封閉的遺跡中,如果他們跟著的那隊人遭遇到了怪物什麼的話,那槍聲肯定是藏不住的,在座各位各個都是靈覺靈敏之人。
所以另一隊人根本就沒遇到怪物?
原柊臉色一下就便秘了起來,“呃......這也說明不了什麼的啊,隻能說他們手裡有情報的嘛,情報準確的話到確實可以遇不到怪物......”
“還有運氣好的情況下也可能遇不到怪物的。”奈亞圖窮匕見,惡狠狠地補了原柊一刀。
啊,原柊的心靈承受了暴擊,再起不能。
看著在一旁憋憋屈屈的原柊,奈亞好笑的說,“好了好了,我錯了,下次不說了,趕緊走吧。”
原柊憤憤不平的說,“讓蚩尤指路吧,反正我指的路你們都覺得不行。”
蚩尤毫不在意的接過了帶路的工作。
然後全程一片祥和。
原柊徹底失去了給自己辯解的空間,隻能抓起旁邊的一摞紙,“我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遺跡中除了大量的紙質材料以外還有大量的電子設備,但是在失去了電力供應的如今,它們的作用還真不如這些紙。
“文字應該是經曆了一定程度的斷代,德普希的記憶裡的文字和這個對不上啊,隻有一部分能夠讀的通。”原柊翻看著眼前的手稿,很明顯無論是紙張還是墨水都是特製的,這些東西存在的時間不短了。
可能是他們所處的位置有一些危險的緣故,這裡很少有來人的痕跡,大量的資料得以保存。
“就這種低級的文字形式......算了,當我沒說,你就根據前後文看看算了。”奈亞眼睛一掃就讀完了原柊手裡的手稿,裡麵並沒有記載太多有用的東西。
不過裡麵倒是提到了災變的時間。
原柊看到奈亞的反應也猜了出來這裡麵應該沒什麼重點。
他將目光放到了房間中央的大型計算機上,電力嘛,不是什麼很麻煩的東西。
電磁力輕輕地波動了一下,整座房間就恢複了供電。
“我覺得電腦裡能放的應該比這些手稿上的東西要多吧。”原柊簡單的操作了一下電腦,看得出來,建造的人考慮了很多,其中就包括文明遺失之後後來者不會用電腦的情況。
清一色的傻瓜操作。
“他們考慮的倒是挺全麵的,但是就沒想過電力無法供應的情況麼?”原柊抱怨道,感覺這群人乾了不少的蠢事啊。
“所以還給你留了一份紙質版作為應急的不是麼?”奈亞看完了那些手稿,這些信息大部分都在說他們的曆史如何如何,但是卻很少提到他們遭遇了什麼。
看來在生死存亡的時候,他們還是更希望多傳一些曆史下去,而不是仇恨。
說到底也無關仇恨,這種程度的毀滅,大概率是人力無法抵抗的,所以這種事記不記得下來並沒什麼意義,再來一遍也還是大家一起死,記下來怎麼死的沒什麼意思,誰也不會在遺言裡說自己得了什麼絕症。
“所以我才覺得搞笑啊......你看這個。”原柊指了指電子屏幕,上邊是完整的一套圖文形式的字典,在最終時刻,象形會意依舊是最好的傳播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