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莫德臉一黑,不過下一秒就突然笑了起來,安德已經都視死如歸了,結果被阿斯莫德這一笑直接給整不會了。
“嗷,那你告訴她,我知道了,順便問她一句,是不是看著我跟在柊的身邊她很火大呀?火大就對了,如果有火不知道怎麼發,可以去找利維坦取取經啊。”阿斯莫德吃吃的笑著,說著讓安德滿頭冷汗的話。
“呃,還望知曉,小的隻能儘量將君主大人您的語義傳遞出去,至於能否傳達到位,小的也不敢保證。”安德笑的有些勉強。
看,這就是副官的第二個用處,情緒過濾器,副官做傳話筒的時候,對於辱及自家君主的話語,肯定是要有選擇性的說的,甚至隻傳達意思不傳遞原話。
四舍五入這一來一回就相當於是我罵了你一頓,你沒罵著我。
誒嘿,賺翻了。
阿斯莫德也清楚她們這群副官都是什麼德行,“嗯,意思到位了就行,是不是原話不重要。”
原柊和貝希摩斯達成了友好的合作協議,如果現在是在遊戲中,大概會彈出一個解鎖了火力支援的提示框吧。
“之後貝希摩斯你們還要去處理新的屍山吧?那我們幾個就先溜了,我似乎感覺到了這個世界的意誌傾向開始發生偏移了,我先去看看這次變化對這個世界的影響。”原柊的精神力量時刻都在監控著這個世界意誌,因為這家夥在地獄到來之前就在想辦法阻止,不關注著點感覺會起幺蛾子啊。
“昂,那你們去吧,薩麥爾通知我十分鐘後在這個位置打開地獄之門。”貝希摩斯揮手告彆原柊。
塔拉恭卡眼神發直的從床上爬了起來,自己這是在哪呢?
“新人,都說了工作不要太嚴肅,怎麼樣,不聽老人言,累倒下了吧?”一個聲音突然傳來,讓塔拉恭卡精神瞬間緊繃,他想要翻身控製住說話的人,好問清自己為什麼會在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裡。
是的,他記得自己正在幸存者那個小營地裡和史特隆德研究著布防呢,那些可惡的惡魔又開始了推進,可是怎麼感覺眼睛一眨就到了這裡呢?
然而下一秒,本該騰空而起然後抬手控製住泰譯修拉的塔拉恭卡卻完全沒有動。
因為他想要撐床好讓自己跳起來的雙手......不見了。
塔拉恭卡差點再次昏過去。
“吃點東西補充一些營養吧,是不是身體能量不足了?”泰譯修拉依舊活在他自己的世界裡,對於雙臂丟失的塔拉恭卡視若無睹。
這時,終於傳來一陣門響,塔拉恭卡費力望去,還好,並不是隻有自己和這個精神不正常的家夥,還有個正常人。
來者是史特隆德,他鬼祟著拎著一些東西走了進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能不能有個了解情況的人給我解釋一下。”塔拉恭卡張開嘴,發出了沙啞的聲音。
“你醒了?哦,謝天謝地,你要是再不醒我都要考慮是不是該把你扔下了,彆怪大哥不夠意思,你知道帶著你們兩個累贅......或許該說是一個半的累贅躲避外麵的那群惡魔有多困難麼?”史特隆德驚喜的看著塔拉恭卡,就四肢而言,少了兩肢之後塔拉恭卡可能也就隻能算是半個累贅了。
“我現在想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我眨眼之間就到了這裡了?”塔拉恭卡不解的說,“還有,我的手臂是怎麼回事。”
“眨眼之間?那你這一次眨眼時間可是夠長,長到了你差點就醒不過來了,你還記得發生過什麼麼?”史特隆德揮手招出一副魔法陣,上邊投影出了他自己記憶中回溯的之前發生的場景。
“對,就是這裡,我就是從這裡開始失去了印象。”塔拉恭卡看著畫麵裡正在調配軍力構建防禦工事的自己。
“是因為受到衝擊的緣故麼,比你受傷的時間還要早上一些。”史特隆德指了指畫麵,“這裡大概是你受傷的一天之前,咱們在對於圍上來的惡魔進行研究抵抗,泰夫拉師長決定稍微接觸一下,來確定對方軍團的實力,再研究之後是打下去還是退回去的事宜,畢竟兩軍見麵,總不能連對方實力都不清楚吧。”史特隆德邊看邊給塔拉恭卡講解這些被塔拉恭卡遺忘的事情。
“很明智的決定。”塔拉恭卡讚成的點了點頭,確實,先摸索一下對方的底,知己知彼嘛。
史特隆德苦笑了一下,“嗯,對,當時你也是這麼說的。”
塔拉恭卡臉上的表情一滯。
畫麵是以史特隆德作為第一視角的,畢竟是投影的史特隆德的記憶,所以並不能觀看到全局。
當然也看不見戰局到底是從哪一個環節開始崩潰的。
是師團士兵們手中的魔能槍被對麵的惡魔們一鐮刀劈成了兩段?還是自己師團的陣亡士兵變成骨架再次爬了起來?又或者是對麵那個充當將領的那個八隻手臂的怪物衝殺的太凶猛了?
總之史特隆德看到的時候局麵已經崩潰的一塌糊塗,崩潰的亂軍已經反衝過了作戰指揮部,泰夫拉師長戰死,滿場都是逃亡的士兵。
而也就是在這時,史特隆德看到了塔拉恭卡,為了掩護自己方向上的幸存者撤離,塔拉恭卡親自攔住了那個八隻手臂的怪物。
那個怪物長著一對破破爛爛的翅膀,嘴中突出了一顆碩大的獠牙,八隻手臂垂在身體的兩側,每隻手上都抓著一柄鐮刀,從下到上從小到大,四對大小不一的鐮刀時不時的劃過地麵,讓這城市殘骸的金屬路麵爆射出一簇火花。
塔拉恭卡的裝備還是很精良的,高密度級戰甲,魔能槍,外裝骨骼,短距離噴射裝置,高頻振動戰刀,上麵還刻畫了增加攻擊速度的風屬性魔法陣和增加武器韌性的水屬性魔法陣。
當戰刀高頻振動啟動的時候,甚至能從戰刀上麵聽到陣陣的海濤聲。
塔拉恭卡雙手持刀,麵色嚴肅的攔住了那隻八臂惡魔,他相信,以他的武藝,稍作阻攔不是問題。
咳,但是該說不說的,確實是自信過頭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