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柊這才舒了口氣，“剛才那是什麼？”原柊有些好奇的問道，少女無奈的歎了口氣，“在秀好奇心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理清現在的情況，你知道剛才多危險麼。”
這原柊倒是真不太清楚，他還以為係統之主在和他對台詞，不過看這意思對方剛才是直接下殺手了？
少女警戒了一會，看係統之主的氣息逐漸沉寂了下去，她這才鬆了一口氣，收起了手中的長劍，“你說呢？如果有一天你突然受了重傷，還是那種可能會死掉的重傷，你甚至都沒辦法治好他，隻能減緩自己衰亡的速度，這時旁邊突然來了個影響你心情的螞蟻，你會不會隨手弄死他再繼續療養？”
“情況有這麼嚴重？”原柊聞言也是一驚，他隻從係統休眠之前的隻言片語中了解到了一點係統之主遭受了部分係統的叛亂，收回了所有流落在外的係統來節約算力，但是可真沒人告訴他這麼一尊大佬現在是這種情況。
要早知道原柊也不敢直接鑽過來啊，原柊心中明悟，就和少女說的一樣，這種事情很有種瓜田李下的意思，此時的虛空中，眾多大佬為了避嫌恐怕真的會躲著係統之主，不然真的讓係統之主有所誤會免不了要做過一場。
也幸虧來護駕的是九霄神係、九霄護衛隊隊長青龍，換個彆的誰來恐怕都不好善了，畢竟九霄神係人緣好眾所周知，一群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且還堅持下來的神明，係統之主自己吧唧吧唧嘴，感覺九霄神係也犯不上為他這一副殘軀打破這麼久以來的良好信譽。
今天要是來的是混沌神係的，就算是最講理的泡媽，以現在係統之主的應激反應，恐怕都得直接撲上來。
“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嚴重一些，他現在能維持住形態都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青龍搖搖頭，“他將近一成的本源遭受到了反噬，他現在受到的傷害相當於你每隔十個細胞被人抽走一個細胞，或者是一段代碼中每個單詞被扣走一個字母，能維持住現在的形態就足以讓人稱讚他的偉力了。”
“之前也就是聽說了一嘴他受傷了，我本想著多少也是合作夥伴，總不至於來探個病都要被針對吧，就是沒有想到他受傷這麼嚴重。”原柊尷尬的笑了笑，如果輕傷要債還好說，現在自己跳出來不像是在要債，更像是要謀財害命。
“所以他這情況繼續下去會怎麼樣？”原柊不由得有些好奇，青龍想了想，“應該是會裂解吧？徹底隻存在於概念層麵？”
見原柊依舊一臉茫然，青龍倒是很有耐心，一般家裡弟弟妹妹多的都會很有耐心，青龍還生怕原柊聽不懂，儘可能的用了原柊也能聽懂的方式作為解答。
簡單來說，到了係統之主這個層麵，已經沒有辦法使用一般概念上的生存或是死亡來定義了，這種程度的本源缺失將會直接導致係統之主無法維持住自身的現世，從而被強行升維，成為一種實質性的概念，象征著所有係統的祖源，但是卻不能再乾涉，有點類似於一本真正的書變成了“書”這個字，一種情況可以被打開翻閱，對讀者產生影響，另一種卻隻剩下一個名字了。
而他這副神的軀殼也將因為他自身這一本質的關鍵被抽離，無法成型，不自覺從高位格向低位格處流淌，屆時所有係統之主生產的係統們將會迎來一次飛躍，有點類似於一鯨落而萬物生。
不過青龍也說了，這是沒有受到外界乾涉的情況下，而且這種自然演化的時間是十分恐怖的，雖然係統之主現在一副病危的樣子，但事實上係統之主現在距離青龍說的那種最終裂解的情況還要不知道多久的時間，至於後續的流淌與飛升，那所需耗費的時間則是會更加恐怖。
而且怎麼可能完全脫離了外界乾擾呢？各位大佬隻是不願意和一個將死的係統之主剛正麵，又不是他們也要死了，信不信前腳係統之主被強行升維後，後腳就會有一群分屍大軍過來把係統之主這點遺產分割殆儘？
等係統之主從那種高維狀態重新編織好了低維的接口，再一次達成現世條件後，重新降臨，那所需要花費的時間則是另一個數量級的東西了，就算虛空之中時間毫無意義，但那依然是一個足以讓所有存在忘卻的時間。
所以......“圖啥呢？”原柊聽得一臉懵逼，青龍說的可以說是深入淺出，所以一開始原柊以為那些叛亂的係統不過是父慈子孝之下圖謀他們係統大爹的遺產，來讓係統一族得到飛升與進化。
可是說著說著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啊，青龍分析的很有道理，係統之主身為祖源這種程度的超脫者，虛空萬界中係統這個概念的原初起點，另外還掌握了虛空第一幼兒園園長的美譽，家族產業橫跨虛空，麾下受其因果的超脫者不計其數，他所享有的資源大抵可以讓不少人實現一波共同富裕。
以那些係統的實力，根本不足以守住這麼大的盤子，失去了係統之主的庇佑，任何一個神係都可以在這群係統的眼皮子底下給他們吃乾抹淨而係統們卻毫無辦法。
所以那些叛亂的逆子們到底圖些什麼呢？
“自由。”青龍給了原柊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
“哈？”原柊一時間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們這......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然後直接就皆可拋了是吧？
看原柊一臉的迷惑表情，青龍也忍不住的扶額，“嗯，根據各勢力調查的結果來看就是這樣，雖然我們也很迷惑，所以你看係統之主一臉淡定的在這養傷，其實他自己也是滿心滿臉的懵逼中。”
“故事就不給你說的太細了，怕你血壓高，我們當時看到事故報告的時候也簡直了，常曦當時看完笑的三天都沒吃下去東西，有時候唱著歌都忍不住笑出了聲。”青龍突然鬼祟的看了周圍一眼，悄悄地說，“據說那兩天她唱歌都好聽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