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了溝裡,林恒第一眼看到的活物就是一個大紅鬆鼠,當即追了過去。
遺憾的是最後這家夥跳到了樹頂,他沒機會了。
不知不覺天就已經昏黃,夕陽隻留一抹嫣紅,兩人靜靜的站在原地觀察。
這會兒不但有麂子麅子的叫喚聲,還能看到金雞野雞飛起來去晚上歇息的樹上。
“那邊刺杉樹林有竹雞飛過去了。”林嶽激動道。
“我聽到那個山排上好像有兩隻金雞在叫。”林恒也說了一句,兩人當即分開。
等他們走到天就徹底的黑了,天空沒有星星月亮,這個夜晚漆黑無比。
林恒打開找了好一會兒,才在一個樹杈子上找到自己歇息的金雞。
兩隻麻灰色的母金雞,看起來還算肥美。
林恒搭箭準確無誤的給射了下來,提在手裡每一隻都有一斤半,秋天的東西就是肥美。
砰!
這時候山下的林子裡也傳來了一陣巨響,林恒連忙朝著那邊走去。
“咋樣啊大哥!”
林恒小聲詢問道。
“嘿嘿,我打了六隻竹雞,你呢。”林嶽激動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是兩個母金雞,怎麼差不多。”林恒提著金雞走了過來。
“秋天獵物就是好打一些啊,今天還可以。”林嶽開心道。
說了兩句,他們就帶著雄霸往回走,等回到家裡已經是晚上12點了,他們跑的位置實在太遠。
遺憾的是回家的路上,沒能再發現新的獵物,幾隻刺蝟他們也不想要。
“二哥你總算回來了,差點我們都以為你今天不回來了。”
彩雲打開門笑著說道。
“打獵跑的太遠了。”林恒解釋了一句,將院子大門反鎖。
進屋去,曉霞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秀蘭給她蓋了夏涼被。
“兩隻金雞,收獲還不錯啊!”秀蘭看著他手上提著的金雞笑道。
“不止呢,還有菌子和鬆鼠。”
林恒將袋子打開,把東西擺了出來。
“八條鬆鼠啊,還有這麼多金針菇!”彩雲瞪大了眼睛。
“太厲害了!”秀蘭也驚訝的誇讚道。
對於沒打到野豬兩人都不奇怪,真要那麼好打不得人人都去打獵去了。
“我們下了夾子,看看明天能不能弄到野豬吧。”林恒說道。
“飯都弄好了,吃了飯再弄獵物吧。”秀蘭說。
彩雲已經去廚房將飯端來了,就林恒一個人的,一碗米飯一小碗菜,裡麵有臘肉炒酸豆角,還有一半蒜香小青菜。
林恒早就餓了,吃著飯,和兩人聊著天。
等他吃完,彩雲把水都燒開了,金雞燙好去掉皮毛開腸破肚,內臟基本上也都留下了,他們想吃雞雜麵了。
兩隻金雞先放進冰櫃存著,就留下內臟明天吃雞雜麵。
鬆鼠處理起來更簡單,從脖子劃一圈,使勁一扯,就能將皮扯下來。
鬆鼠皮繃直掛在屋簷下陰乾,內臟和腦袋都煮了喂給雄霸和豐收,他們就吃一個鬆鼠肉。
等他洗漱完休息,就已經是第二天淩晨兩點了。
“你應該早點睡的,太晚了。”林恒鑽進帶著香味的被窩說道。
“我下午睡了會兒,早睡也睡不著。”秀蘭靠著他說了一句,又柔聲問道:“明早也要早起嗎?”
“不了,六七點再去吧,太早也沒用。”林恒搖頭。
“那就行。”秀蘭點點頭,不再說話,緊挨著林恒休息。
第二天一早,林恒早起堅持不懈的鍛煉,他幾乎從不間斷,就算有其他事情耽擱也會用補回來,或者晚上鍛煉。
放棄太過簡單,日複一日的堅持才更有挑戰,對於孩子也會是最好的以身作則的教育方式。
吃完早飯他和大哥興衝衝的去了栗子山,期待著能有收獲。
路上還在憧憬著要是野豬大了拿不回來咋辦,要是夾到麅子麂子咋辦等等。
然而現實卻給了他們當頭棒喝,一圈下來,一個大點的獵物都沒看到。
癢癢樹那邊也沒有。就三個小的陷阱抓到了三隻鬆鼠。
“這不應該啊!”林嶽無法理解。
林恒喝了口水,搖頭道:“野豬有很多棵癢癢樹,未必就會來這裡。又或者我們被發現了,總之拿夾子回吧,下個禮拜再來。”
林嶽想了想,搖頭道:“再放兩天,我來給看,我給收。”
“那也行。”林恒也沒拒絕,兩人在山上繼續搜尋。
今天收獲不如昨天,晚上回家的時候他就打到了一隻柳葉雞,還有五六斤的金針菇。
不過由於他回來的早,今晚飯做的豐盛,有昨天他弄得鬆鼠。
鬆鼠肉吃起來肉質緊實,帶著一股特殊風味,很是不錯。
缺點是肉少骨頭多,大部分都便宜給了雄霸豐收。
隨著星期一到來彩雲去上學,林恒在家照顧秀蘭的同時開始和父親謀劃開荒紅楓山的工作。
經過商量,兩人覺得叫上二十個人比較好,把他三爹三舅小姨父全都通知了,另外再叫十幾個人。
第二天星期二就開始乾,一天工錢七毛,不再是之前那麼高。
不過即便這樣,依舊很多人願意來,農村賺錢機會可不多。
開荒不用他指導,不管是他父親還是其他人都很熟悉。
林恒也可得清閒,帶著秀蘭曉霞感受最後幾天秋天。
一場場秋風好似狂刀,在它麵前沒有敢不馴服的。
轉眼間就已經是周四,這天早上林恒正在晾曬東西,外麵突然傳來了熱鬨的議論聲。
“咋回事啊?”靠在椅子上曬太陽的秀蘭好奇道。
兩人正說著話,這議論聲一下子就靠近了,並且傳來了敲門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