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生下九皇子,然每次侍寢後,她都覺得寂寞難耐。
上官胥像是懂她一般,又給她送來一個假太監,如此玩上半年或一年就換一個,這幾年都是這樣過來的。
剛出禦花園,金悠看到皇後自遊廊上走過,二人四麵相對。
金悠上前虛行了個禮,“娘娘,聽說您病了,為了不打擾您休息,這些日子便沒有去您宮裡晨昏定省,您不會生氣吧?”
皇後臉一沉,彆的嬪妃都去,唯她不去,分明是不把她這個皇後放眼裡,如今還給自己找借口,當她是傻子麼!
“往後也不必去了,本宮看不得那些小人得誌的嘴臉,本宮嫌惡心。”
金悠笑“看不慣?嗬,那可由不得娘娘,畢竟以後您還的仰著看呢。”
皇後嗬了一聲,“不知道的還以為皇上已經將你兒子立為儲君了,彆太自信了,小心最後打臉。”
金悠挑眉,“不立我兒,難道立娘娘生的那兩個廢物?”
“你!”
金悠捂嘴笑,“隨便挖個坑,就能把他們給埋了,嘖嘖,可真夠廢的。”
說完,金悠聳了聳肩,笑得一臉得意的走了。
皇後氣得不行,簡直想追上去撕了金悠的嘴。
“娘娘,如今小金妃風頭正盛,咱們還是彆跟她一般計較了。”皇後身邊的嬤嬤勸道。
皇後跺了跺腳,“早晚我要整治這小賤人!”
說著,她往前走了兩步,想到什麼,她突然聽下腳步回頭,望向跟在金悠身後那兩個太監的背影。他們把背挺得太直了,沒有骨子裡那種卑躬屈膝的感覺。
她想起柳雲湘的話,心思轉了轉,忙招手讓身邊嬤嬤湊過來,“我讓你安插兩個人進西月宮,你安插了嗎?”
“人是送進去了,隻怕……”西月宮有西廠的眼線,他們飛鳳宮想安插進一兩個人,其實是很容易被發現的。
“讓她們盯著這兩個太監,尤其金悠留他們單獨在寢殿伺候的時候,一定要留心。”
“是。”
之前柳雲湘跟她說,她確實不大信,覺得金悠沒有這麼大的膽子,但今日她看到那兩個太監,突然就信了。
她浸淫後宮這麼多年,看人的本事多少還是有些的。
兩日後,皇後得了消息,匆匆打扮一番去了承天宮,要皇上隨她一起去西月宮。
皇上皺眉,“皇後休要胡鬨,朕還有諸多政務要忙。”
皇後著急,生怕錯過時機,於是湊近皇上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皇上臉色一沉,“皇後,這種事可不是開玩笑的。”
“皇上,臣妾真沒跟您開玩笑!”
“那萬一沒有,你當如何?”
皇後一咬牙,“若臣妾冤枉了小金妃,便……便讓出後位,移居冷宮!”
皇上聽到這話,再思量了一會兒,而後站起身來,大步朝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