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眯眼,“你莫不心還向著他?”
“老奴是皇上的奴才,隻向著皇上。”
皇上也就是說說而已,當年奪嚴暮的權,將他送去北金,上官胥是出了大力的。這些年也一直對他忠心耿耿,隻除了沒有清除乾淨紅麵軍,其他也沒什麼過錯,算是為他為朝廷立下過汗馬功勞的。
“你說。”
“一來南州戰亂再起,鎮北需得安撫,穩住局麵,不然朝廷首尾兩顧難免亂了方寸。二來,七殿下既已回朝,皇上也封了他為鎮北王,那鎮北軍聽令鎮北王,鎮北王也要聽令朝廷。如今南邊戰亂四起,皇上可命鎮北軍去平定戰亂,七殿下若是對朝廷對皇上您忠心,他是不能拒絕的。”
聽到這話,皇上不由眼睛一亮,豁然開朗。
“好!這主意好!”
“倒是咱們的兵力就能撤回來,坐山觀虎鬥了。”
當下召嚴暮進宮,將鎮北軍權交還給他,同時命鎮北軍去南州平亂。
“兒臣同去嗎?”嚴暮問。
“不用了,你身子不大好,便留在京中吧。”
“是。”
回到王府,嚴暮將這事說給柳雲湘,柳雲湘還是有些吃驚的。
“南州平亂一直是上官胥的人馬,他也借機將勢力擴展到了那邊,如今讓鎮北過去,一通亂攪,於他們並無好處。”
於朝廷有好處,但於上官胥和秦飛時一黨沒有。
嚴暮點頭,“所以隻有一個可能。”
柳雲湘想了想,道“南州的亂局讓上官胥焦頭爛額,未免皇上降怒,隻能將這燙手山芋扔給你。”
“看來紅麵軍確實很難纏,鎮北軍過去,這場仗一樣不好打。”
二人正說著話,小廝進來,送了一封信。
嚴暮打開,原這信是秦飛時派人送來的,邀嚴暮和柳雲湘去錦園一聚。
柳雲湘望了外麵天一眼,已經臨近傍晚了,“現在?”
“嗯,說的是現在。”
柳雲湘哼了一聲,“他定是又要耍什麼詭計。”
“他如今被困錦園,縱有手段也使不出來,我們不妨會會他。”
柳雲湘也是這樣想的,他們和秦飛時可是一籮筐的舊情可敘呢。
用過晚膳,二人來到錦園。
這錦園已經荒廢多年,皇上將秦飛時安置在此,卻也沒讓人打掃整理,房屋破敗,院中雜草叢生。秦飛時就坐在院中那石桌旁,依舊風姿綽約,隻是蚊子太多,時不時得拍兩下。
“二位來了。”秦飛時轉身看向嚴暮他們,臉上帶著笑意。
柳雲湘扒著草往裡走,“這一路黑燈瞎火的,連個下人都沒看到。”
“大抵是沒有的。”
“嘖嘖,那回頭你勤快點,把這院中雜草清理一下。”
“為了讓秦晟安那蠢貨信我,我這傷可是實打實的,一時半會兒好不利索。”
“你也知道他蠢,能有什麼用。”
“蠢有蠢的好,太聰明的,掌控不了,反倒給自己惹麻煩。”秦飛時說著看向嚴暮,“我以為我能掌控你,讓你成為我手中的利劍,但我錯了。”
嚴暮睨了秦飛時一眼,嫌棄道“說明你也不怎麼聰明。”
柳雲湘又添了一句“還愛翹尾巴,以為自己多了不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