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半生才發現夫君他沒死柳雲湘嚴暮!
重明是秦飛時中了逍遙散後瘋瘋癲癲時的樣子,那個時候他當他們是親人朋友,依賴他們,信任他們,同樣的他們也當他是親人朋友。
但秦飛時服用了解藥,所以再也成為不了重明了。
這一巴掌,秦飛時受了,他笑得殘忍“柳雲湘,我會還回去的!”
柳雲湘冷嗤“等你從這錦園活著出去再說吧!”
回去的路上,柳雲湘低著頭,不時長歎一口氣。
“你的力量有限,救不了他們不是你的錯。”
“那時在北金,群狼環伺,危機四伏,隻覺得太難了,太累了。而現在回想起來,那個時候也不是沒有笑聲的。乞丐即便吃飽穿暖也還要出去乞討,他說那是他的事業。木槿隨你去北金,她與我們經曆了一樣的磨難,可她不語,隻默默地做,默默照顧我們所有人。海棠,她對秦飛時的愛,將她自己殺死了,直到人生最後一刻才幡然醒悟,但她真心當我們是朋友。還有紅燭,誰受了傷就找她,打架也找她幫忙,她話少,但一直衝在最前麵。”
說著說著,柳雲湘掉下了眼淚。
他們都死了,當著她的麵,她卻沒能救他們。
嚴暮拉住柳雲湘的手,淡淡道“抱歉,我沒法跟你感同身受。”
“這樣挺好。”
“但我即便沒有失憶,應該也不會如你一般難受吧?”
“你會的。”
“至少不會哭。”
柳雲湘想到什麼,撲哧又笑了,“其實你挺喜歡哭的。”
“怎麼可能!”嚴暮瞪大眼睛,這話聽著就驚悚,他居然喜歡哭!
“有幾次,你被我欺負狠了,然後就哭了。”
“我不信,絕對不信!”
柳雲湘抱著嚴暮的胳膊笑了好一會兒,“對了,秦飛時讓紅燭殺了一個人,不知道是誰,不知道他有什麼陰謀。”
嚴暮沉了口氣,“一定是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明日就知道了。”
“嗯。”
翌日上朝,皇上當著文武大臣的麵將鎮北軍權交給嚴暮,同時調派鎮北軍去南州平亂。
“我們先開始以為這紅麵軍最多數百人,皆是流民組成,但經過這一個月來幾次交戰,發現他們人數眾多,擅長小規模偷襲,而且組織性強,所以猜測他們背後一定有更強大的勢力。”
下朝後,一位剛從南州回來的將軍特意跟嚴暮說了一下南州真實的情況。
如嚴暮所料,南州這一仗不好打,所以上官胥才把他和鎮北軍推了出來。
“多謝提醒。”
“我們做武將其實並不喜歡打仗,尤其是看到那麼多百姓流離失所,餓死,病死,無辜被殺,實在心痛。希望鎮北軍能早日平定南州之亂,救百姓於水火。”
目送那位將軍離開,嚴暮正要走,見上官胥朝他走了過來。
“七殿下,朝廷果然還是要靠你啊!”
嚴暮瞅著朝他走過來的人,一個太監,年紀挺大了,隻除了鬢角有白發,更像是三十來歲的青年,而他容色雙絕,比女子清貴,比男子明麗。
他淡淡的看著他,道“督主刨了一個坑,你覺得我會跳下去嗎?”
“七殿下錯怪老奴了,老奴這話是真心的。”
“真心想害我吧。”
“是真心可惜。”
“可惜什麼?”
“我把你養大,原指望你給我養老的,可惜你有自己的主意了。”說到這兒,上官胥長長歎了一口氣,像是真的很可惜似的,“對了,小世子可好,他跟你小時候真像。”
“我兒子自然跟我像,等他長大一些,也會跟我一樣有自己的主意的。”
“所以啊,真可惜。但小時候,你們是真可愛,可愛到即便以後會變成吃人的老虎,當下老奴也沒舍得殺了。”
“老虎也不是誰都吃的,害它的人也不過是自食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