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到這兒,嚴暮突然壓住她,嘴角勾著一抹笑,“咱家的鄰居是夜貓子麼,喜歡半夜彈琴,談給誰聽呢?想勾搭誰呢?”
柳雲湘瞪了嚴暮一眼,“少拐彎抹角的,我和他有沒有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嚴暮哼了哼,“那我問你,你和他親還是和我親?”
柳雲湘挑眉,“你要不他比?”
“他有資格跟我比嗎?”
“人家也沒跟你比。”
嚴暮呲了呲牙,“反正你得明確的回答我。”
柳雲湘看著嚴暮,撲哧笑了一聲,見他還不罷休,便伸手勾住他脖子,衝他吹了一口氣。
“少誘惑我,我還挺得住。”
柳雲湘撇了一下嘴,“廢話,我當然跟你親,肌膚之親,夫妻之親,親人之親。”
嚴暮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問“那你信我還是信他?”
“你到底想說什麼?”
“信誰?”嚴暮這次嚴肅了一些。
柳雲湘無奈道“信你。”
若是以前的陸長安,她對他也是十足的信任,但現在的陸長安,她發現自己對他已經不那麼了解了,既然不了解,何來信任。
嚴暮低頭重重親了柳雲湘一口,而後翻身躺到旁邊,伴隨著隔壁傳來的溫柔的琴聲,他道“埋伏我的有兩撥人,一撥是上官胥和秦飛時,一撥就是他。”
“他?陸長安?”
“長寧也是他的人。”
柳雲湘瞪大眼睛,久久不敢相信這話。可嚴暮說的,即便不可思議,她也得信。
此時再聽這琴聲,依舊是低柔的,可卻聽得膽戰心寒。
“他已經是我們的敵人了。”
嚴暮被罰禁閉王府思過,到底不敢太囂張,趁著黎明還未到,他摸黑又走了。
“我明晚還來。”
柳雲湘被他折騰的又累又困,聞言罵了一句“滾!”
皇上上早朝了,命人將他們帶到了上書房,卻不是在外麵,而是在西屋裡。
柳雲湘捧著茶杯喝了一口,“您就彆為難他們了,這趟渾水,沒人想趟。”
“哎,還是侄孫媳婦你明大義。”
“利和義也能兼得。”
“什麼意思?”
柳雲湘放下茶杯,用帕子擦了擦嘴角,“首先我是個生意人,有利可圖才會下血本。單純講大義,不過是虛話而已,銀子砸下來落個坑,這才是實打實的。”
“你要利用善念營這些人做生意,你……”
柳雲湘衝老親王噓了一聲,“有人來了。”
確實有人來了,來人還不少。老親王正要起身,柳雲湘拉住了他。
“皇上來了,咱們得出去拜見啊!”
“皇上有讓咱們出去嗎?”
“這……”
柳雲湘眯了眯眼,“與皇上一道回來的都是朝中大臣,他們要商談善念營的事,這是朝政,但女子不得參與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