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院回來,柳雲湘看著東倒西歪的四人,無奈的歎了口氣,吩咐管家將他們各自送回府。她扶著嚴暮進了裡屋,將他安置在床上後,將他衣服脫下,用濕帕子給他擦洗了全身,正要起身,卻被他一把拉到身上。
“你沒醉?”
“醉了。”
柳雲湘錘了他胸口一下,抬頭見他仍是迷迷糊糊的,知他確實喝多了,但非是人事不知。
“楊勳這案子倒還真不是上官胥和秦飛時給我挖的坑。”嚴暮睜開眼,伸手捋著柳雲湘的鬢發,眸中帶著幾分奸猾,“秦飛時去燕州查楊勳貪汙案,燕州上下官員證詞幾乎是一致的,全都指向楊勳。當他審問楊勳的時候,他也沒有爭辯,很快承認了罪行。可那一百萬兩卻跟沒影子似的,他在那邊查了兩個月,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柳雲湘頭枕著嚴暮胸口,“楊勳父母妻兒都死了,他也被判了死刑,所以他貪汙那一百萬兩有何用。”
“秦飛時跟我說,楊勳生活很簡樸,還時常接濟百姓,一些貪官也確實會偽裝成廉潔的好官,可他不像是偽裝的。陸長安也說了,他與這楊勳也算淺交,這人看似不正經,實則剛直的很。”
柳雲湘想到在牢中見到的楊勳,嘴角扯了一下,“確實不太正經。”
說到這兒,柳雲湘好笑道“所以你沒喝多少,故意套他倆的話?”
“你以為他們就喝得多?”
柳雲湘無語,“你們一邊喝酒一邊玩心計,那這場酒喝下來也夠累的。”
“有一人不累,喝了酩酊大醉。”
柳雲湘捂嘴笑,“薛公子這樣的人才是真灑脫。”
“既然他們倆人都沒插手這案子,那這案子確實值得查一查。”
“你不是怕惹麻煩嗎?”
“燕州是塊肥肉,我自然也是饞的,沒理由鹹淡都沒嘗就放棄。”
“那我就跟你個線索吧。”柳雲湘支著下巴看向嚴暮,“江記書齋,他們東家和楊勳認識,而且交情不淺。”
嚴暮嘴角一勾,摟住柳雲湘,翻身將她壓到床上,先低頭親了一口。
“不說這些了,難得今晚月色好,我們切莫辜負了。”
柳雲湘被嚴暮纏磨了好一會兒,氣喘籲籲道“今晚月亮過分沒出來。”
“那夜黑風高,更不能辜負。”
一番雲雨,嚴暮摟著柳雲湘,看她嬌軟的癱在自己懷裡,忍不住一口一口啄著。
“我這般努力,你這肚子怎麼還沒動靜。”嚴暮說著摸了摸柳雲湘肚子。
柳雲湘拍了他手一下,“這也要看緣分。”
“緣分之事不可捉摸,但會不會是我身體出了毛病?”
“啊?”
“需要補一補?”
柳雲湘嘴角扯了一下,“你,你剛才那般凶,用得著補嗎?”
提到這些,嚴暮臉也有些紅,“果真?”
“肖夫人……咳咳……”
“又是她!”
他說沒有,肖夫人打量了他一番,以過來人的經驗跟他說,女子懷不上,八成是男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