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晚在城外,那黑衣人也是你。”
“王妃說笑了。”
“還有在盛京,你也曾扮成黑衣人想殺我,可惜都沒有成功。”
李柱淡淡道,“我隻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夥計,王妃想多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告訴曲姐姐嗎?”
“……”
“因為我信你不會傷害她。”說著柳雲湘看向李柱,“對吧?”
李柱默了一下,道“我不懂王妃什麼意思,但我定然不會傷害我師父。這世上任何人死了都不足惜,我隻在乎我師父。”
“李柱,我也不想傷害曲姐姐,所以我沒有戳破你,沒有讓人抓你,還有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希望你懸崖勒馬。”
“懸崖勒馬,誰站在懸崖邊可不一定。”
柳雲湘用下巴指了指曲墨染,“我說的是你和曲墨染之間,她被欺騙過傷害過,如果得知你也騙了她利用了她,她絕不會原諒你。”
說完,柳雲湘快步朝前走去。
曲墨染安撫好曲奕,回頭找他們,看到柳雲湘過來,有些擔心的問道“你和李柱說了那麼久的話,可是出什麼事了?”
“沒有,我就是叮囑他好好照顧你和奕兒。”
“他對我們很好,真的很好。”
柳雲湘握住曲墨染的手,她當李柱是依靠,正因為如此,她才沒法說出口,一旦說出來對曲墨染的傷害太大了。
“對了,你們什麼時候啟程回盛京?”
“三日後吧,我們給曲星燒了紙,然後就出發回盛京。長公主一人在府上,我實在不放心。”
“也好。”
“你呢?”
“嚴暮也在燕州,你就不必擔心我了。”
送曲墨染他們回家後,柳雲湘帶著子衿和馮錚回萬春園,路過落霞綢緞莊的時候,柳雲湘在門前停了下來。
落霞綢緞莊的老板似乎很難約,高員外還是沒有給她信兒。
“馮錚,你認識落霞綢緞莊的老板嗎?”
馮錚嗤了一聲,“在燕州這地兒就沒有我不認識的人。”
“那能幫我引薦一下這位老板嗎?”
“不能。”
柳雲湘轉頭看向馮錚,他拒絕的也太乾脆了吧。
馮錚聳了聳肩道“落下綢緞莊是位女老板,我認識她,但也隻是隔著一扇門說了幾句話。”
“這麼神秘?”
“不是神秘,而是……”馮錚頓了一下,繼而長歎一口氣,“十年前落霞綢緞莊發生一場大火,那時她和她夫君剛成親不久,二人都困在了火場裡。等到將火撲滅,她夫君已經被燒死,而她全身被燒傷,尤其麵部,救了三個月才救回來。之後她戴上風帽,再也沒人見過她的真麵目。她也不喜與人交談,據說一人寡居,連伺候的婢女小廝都不能靠近她那院。”
原來這樣,難怪她拜托高員外時,高員外有些為難。
柳雲湘抬頭看向落霞綢緞莊,巧不巧的見李夫人帶著兩個婢女出來了,那兩個婢女一人抱著一匹布。
裡麵有人追出來,像是綢緞莊的管事。
“哎喲,夫人,萬萬不可啊,這兩匹燕錦少說也要上百兩,您就這般拿走了,這帳沒法記,我也沒法跟我們掌櫃交代啊!”
“你瞎了眼不成,這位可是新上任的李府台的夫人,她看上你家的布了,那便是你家的福分,居然還敢要錢!”一婢女囂張道。
“這,沒這道理啊!”
“哼,得罪了府台大人,你們這綢緞莊不想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