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平王格外照顧皇後,那王妃都不及十分之一,您說是因為什麼?嗬,還不是因為這皇後長得像柳雲湘!”
“二夫人!”
“我說的是實話。”
柳雲湘慢慢睜開眼,雙眸中滿是震驚和複雜。難不成拓跋霏兒被逼出家,竟還有她的緣故?
“嘖嘖,這肅平王愛柳雲湘至深,當年雲侯夫人險些害了柳雲湘的命,肅平王便讓雲侯吊死了自己的夫人。太子叛變,柳雲湘本來在盛京,可以成為皇上奪去鎮北的人質,可肅平王卻將她放出城去。這樣的愛意,不得不說,感人至深呢。”
這薛二夫人嘴上沒把門,鎮國公夫人懶得再聽,索性閉上眼睛,當是養神兒。
“所以等收複鎮北了,那鎮北王是階下囚,而這鎮北王妃依舊是香餑餑,咱們都識相一些,可不敢得罪她。”
二夫人又說了一句,見鎮國公夫人真不理她了,隻能無聊的轉過頭去看雨。
好在是雷陣雨,下了大約半個時辰就停了。
“咱趕緊走吧,估摸著時候還能趕上。”
薛二夫人說著先起身往路旁的馬車走去了,鎮國公夫人隨後起身,離開的時候,她又回頭看了一眼那背坐著的人。
等兩輛馬車走遠,柳雲湘這才轉過身來。
“姑娘,咱們是不是轉去紫雲庵?”子衿問。
拓跋霏兒與自家姑娘關係極好,姑娘定不會袖手旁觀。
柳雲湘點頭,“我們且去看看怎麼回事。”
當下一行人往紫雲庵去了,因下了雨,庵裡沒有香客,冷冷清清的。柳雲湘他們進去後,捐了一筆香油錢,又說想在庵裡住一晚,接待他們的小尼姑便引著他們去了後院。
等那小尼姑離開後,柳雲湘帶著子衿忙出門去找,因這尼姑庵不大,很快就找到了剃度的地方,隻見那鎮國公夫人和薛二夫人已經等在那兒了。
“師太,王妃人呢?這剃度怎麼還不開始?”薛二夫人問。
師太雙手合十道“二位居士,既來之則安之,不如先靜靜心吧。”
“嘿,當我們都是大閒人啊,這……”
薛二夫人跟人家師太要鬨,鎮國公夫人隻得打斷她,“皇後讓我二人來觀禮,可不是來鬨事的!”
二夫人撇了一下嘴,這才不說話了。
柳雲湘帶著子衿往後院去找,見一禪房門前有婢女守著,便猜拓跋霏兒應該在裡麵。柳雲湘衝子衿使了個眼色,子衿上前將那婢女引開了。
柳雲湘過去敲了敲門,就聽裡麵人生氣的吼道“催什麼催,我的頭發我做主,你們誰都彆想逼我!”
這一聲確實是拓跋霏兒,柳雲湘左右看了看,而後推門進去。
隻是她剛進門,一茶壺竟朝門口砸了過來,她連忙躲開,好在沒有砸中。
“滾走!彆逼我動手!”
柳雲湘歪頭望去,見拓跋霏兒背身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手裡拿著一把刀,而刀刃竟抵在自己的胳膊上。
“你們不是讓我出家麼,我憑什麼聽你們的,我現在不出家了,我要殺了我自己!”
說著,拓跋霏兒用力握緊刀柄,竟真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