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嚴暮皺起眉頭。而肖蒙拍案而起,大罵這些西越軍都是畜生。
“還有其中一位……”那將士頓了一下,“好像是……是王妃!”
嚴暮猛地起身,“你說誰?”
“好像是王妃。”
當下嚴暮騎馬衝到前麵,雙方正在對峙,果然對方是西越軍在前,而他們抓了很多百姓,當做盾牌以抵禦麒麟炮。
站在最前麵的女子被綁著手腳,嘴上勒著繩子,夜色之下看不太清麵容,但很像柳雲湘。
“殿下,就是王妃!”肖蒙急道。
嚴暮握緊拳頭,衝對麵的人喊道“兩軍交戰,你們卻用百姓做盾牌,不覺得太惡心了嗎?”
那邊西越梁王坐在高頭大馬上,聞言嗤笑一聲,“在戰場上大家各憑本事,重要的是結果,而不是手段。鎮北王,你有本事就帶兵打過來,本王馬上送你一個大禮。”
說著他執起弓箭,拉上弓,箭頭對準站在當間的女子。
“殿下!”肖蒙一把抓住嚴暮,“不可衝動啊。”
嚴暮緊緊盯著那女子,手中的長矛越握越緊,幾乎要折斷。
“鎮北原就是大榮的一部分,如此大動乾戈,死傷的也都是我們大榮的將士,倒不如我們各退一步,皆大歡喜。”
這一聲?
嚴暮望過去,見陸長安自西越軍後騎馬出來,他穿著一身鎧甲,褪去書生氣,已然是戰場殺伐決斷的統帥。
看到陸長安的那一刻,嚴暮猛地鬆了口氣。
他不再看當間那女子,而是看向陸長安,眉頭挑起“肅平王,好久不見啊。”
陸長安笑,“確實好久不見。”
“我都差點認不出你來。”
“哦?”
“怎麼成了西越的女婿,長相都變了,一半像大榮人一半像西越人,隻是不知你心是向著大榮還是西越呢?”
陸長安臉色一沉,這話隻差罵他是西越走狗了,論起陰陽怪調,嚴暮和柳雲湘還真是一等一的絕。
“本王自然是大榮人!”陸長安道。
“我們大榮人可乾不出用自己的百姓當人肉盾牌的事來,西越將士應該也不會拿他們的百姓當人肉盾牌,但他們可以用我們大榮的百姓,嘖嘖,關鍵肅平王你竟也同意了,對吧?”
不論是鎮北還是朝廷的將士都看著他,陸長安沉眸半晌,讓梁王把大榮百姓給放了。
“肅平王,我們是來打勝仗的,不是來講道義的!”梁王不乾。
陸長安沉眸道“沒有這些百姓,我們一樣能打勝仗。”
梁王揣度著這話,看向站在當間的那女子。
“聽聞肅平王和這鎮北王妃交情極好,真舍得讓我放這一箭?”
說著他還拉起弓,作勢要放箭。
陸長安嘴角扯了一下,“本王已經將人帶到這兒了,無論如何,她都是一個死。”
“哦?”
“對付鎮北,決不能硬碰硬,不但朝廷會損失慘重,西越也一樣,想來梁王已經吃到教訓了。”
“哼,本王定要殺了這嚴暮。”
“所以,還是要用些計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