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才好。”
又問道謹煙,自祝一帆在西州險些喪命後,他們一家便留在盛京了,沒有回鎮北。請曲墨染為祝一帆調養了一年多,他身子才算完全好,很快就又回馬幫了。
再說到韓思芙,柳雲湘見她一直安靜的坐在邊上,她們說到高興的地方,她也跟著笑,但顯然有些勉強。
柳雲湘拉過她的手拍了怕,“柳讚為難你了?”
韓思芙搖頭,“沒,沒有。”
“他什麼德行,我是知道的,你不用隱瞞我,也不必替他遮掩。”
韓思芙默了一下,繼而歎氣“他前些日子跟我說,要讓興哥兒記在我名下,這樣就算是嫡出的哥兒了。在我還沒同意的時候,他已經寫信給柳雲珩,讓他派人將興哥兒送回京,要我來照顧。”
柳雲湘皺眉,“他怎麼想一出是一出。”
主母若沒有生出兒子,將妾室生的兒子記在自己名下,當做嫡出,這確實合情合理,其他家也都是這樣做的。可每家和每家的情況不同,那唐玉兒害過妙妙,而興哥兒也被她養得蠻橫霸道,若是將興哥兒接回京,讓韓思芙來養,以後少不得麻煩。
而且養得好,興哥兒與她也不親。養的不好,錯便都是韓思芙的了。
“你便不同意,他也不能怎麼樣你。”柳雲湘道。
韓思芙歎了口氣,“他請我娘來勸我。”
“你娘難道不向著你,為你思量?”這話是曲墨染問的,她不知道韓思芙家的情況。
謹煙知道一些,小聲道“定遠侯老夫人最看重女子德行,隻怕還要說柳夫人不懂事。”
韓思芙點頭,“她說我公公這樣做也是為了我好,做主母的一定要寬容大度,還說我若不同意,便是給她臉上抹黑,讓她沒法見人。”
兩廂逼迫下,韓思芙隻能委曲求全。
“這事兒定了後,他興衝衝的開始給興哥兒準備院子。我住的是西院,後來打通了西牆,將西偏院並在一起,我原打算給妙妙住,他卻說要給興哥兒住,說興哥兒跟我住得近,方便我照顧。可我的妙妙呢,他竟說讓孩子單獨去後院東南角那院子住。”
說到這兒,韓思芙氣憤不已。
柳雲湘沉了口氣,這老頭心裡打著小久久,以為讓興哥兒和韓思芙一起住,相處久了,韓思芙對興哥兒能生出母子之情,甚至能取代妙妙在韓思芙心裡的地位。
怎麼可能!
“這樣,你送妙妙進宮,讓她跟我住幾日,之後我再親自送她回家。”
如此,便可向所有人表明,她這個太後姑母看重這個外甥女。有她給她們母女撐腰,看誰還敢欺負她們。
韓思芙一下明白了柳雲湘的用意,紅著眼睛道“姐姐這般為我們著想,思芙感激不儘。”
“一家人,不說這些。”
之後四人閒話家常,不覺說到了關夫人。
她要休了關尚書的事,已經鬨得沸沸揚揚了,市井間街頭巷尾的都在談論。
正說著這事,有侍衛來報,說是兵部尚書夫人章氏在宮門求見。
柳雲湘挑眉,心想這關夫人這是打算鬨到她跟前,讓她來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