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行雲走了,帶著荊州百姓的希望和衛節的囑托率領大軍趕往了江州。
或許是人們對於新朝實力的信任,江陵依舊是那個恬靜淡雅,歌舞升平的江陵。
同樣,摸魚混日子的張簡依舊還是那個摸魚混日子的張簡。
自從上一次王行雲出征那日和衛晏如有了一場人生的探討,這半個月來張簡便一直都在後怕,雖然說這個小丫頭看上漂亮刁蠻不著邊際人畜無害的樣子,可人家畢竟是公主,他老子衛節就是喜怒無常拔劍就砍的主,鬼知道這種性格有沒有家族遺傳。
再有便是張簡其實也覺得那日他的話確實是有些太過現實,太打擊人了。
隻可惜這天底下沒有後悔藥可以吃,說都說了哪有再收回來的可能。
就在張簡每日提心吊膽度日如年小心翼翼的時候,麻煩終究還是不請自來找上了門。
這一日張簡剛剛回到住所,還沒等換下官服歇歇腳便聽下人來報,說門外有一個少年人要見張簡。
張簡想都沒想便讓下人帶人進來,可那下人卻吞吞吐吐遲遲沒有去。
“怎麼?還有什麼事嗎?”
“大人,這個門外那個人說是要讓大人您出去相見。”
“額?”張簡聞言一愣,“他可通了名姓?”
“那人未通姓名,但小的看他鮮衣怒馬甚是驕狂,應該是哪個高門的公子哥。”
“公子哥。”張簡念叨了一遍,心裡雖然不悅可也不好太直白的表達,畢竟這可是在江陵不是在臨川,誰知道這天子腳下隨便蹦出來一個人是什麼背景,以他現在的處境可是誰都惹不起。
“好,你先出去告訴他,待我換了常服再出去與他相見。”
張簡不緊不慢的換好了衣服後這才悻悻的來到了大門口,還沒等張簡看清楚何人要見他,便見一匹高頭大馬逼了過來。
“噌噌”
門前的護衛不及多想立時抽刀護在了張簡身前。
但見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一臉的傲然端坐在馬上俯視著張簡嘴角還不時露出譏諷的笑意,張簡畢竟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他撥開了護在身前的護衛強忍怒意拱手問道“敢問可是這位公子要見在下?”
那少年並未搭話,而是踱馬圍著張簡轉了幾圈,才出言譏諷道“我還道你會是怎樣了不得的人物,沒想到卻也是一個趨炎附勢膽小如鼠之輩,張簡你真是太讓本公子失望了。”
麵對少年一而再再而三的無禮行為,饒是張簡再能忍再想忍也終是再難壓製胸中的怒氣。
“公子如此無禮難不成是我有什麼地方得罪過你?若不是的話,你再這樣無事生非可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此時張簡的臉上陰冷的仿佛能結出霜來,可馬上的少年顯然是沒把張簡放在眼裡,依舊是一副挑釁的表情。
“張簡你給我聽著,我叫杜德言,今天我就是來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剩下的我們來日方長。”
“放肆!”
張簡陰冷著臉攔住欲上前的護衛,“我雖然不認識你,但如果今日你隻是來逞口舌之力來激怒我,那你可能就有些打錯算盤了,我奉勸你一句這可是天子腳下你還是不要太過放肆的好。”
那少年一聽張簡說到天子腳下,好像一瞬間想起了什麼,隨即調轉碼頭準備離開,臨走前還不忘回頭朝著張簡的方向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大人,這是什麼人,竟然如此放肆無禮,您看需不需要屬下”
張簡眉頭深鎖望著少年消失的方向搖頭道“此事我自會處理,今天的事就權當沒有發生過,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