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牧滿眼不屑的謂左右道“你們可知對麵峽口是何人駐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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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蔣約答道“微臣先前命人探營,隻見峽口的城堡上豎著建平太守張的旗幟,據微臣所知建平從未任過太守,想必是那衛節臨時所命。”
衛牧在意的倒不是這些,他在乎的是如何能快速的攻陷江陵,然後讓衛節跪在他腳下求饒。
“既是如此你這就命人送一封招降書到對岸,如此螳臂當車之舉何苦呢?”
蔣約聽了衛牧的吩咐馬上就命兩個軍士乘船來到了峽口並送上衛牧的招降書,慕容衝接過招降書後卻又怕二人是以招降為名來探虛實的,於是便將二人暫時關押了起來。
而張簡看過招賢書後心中所想也開始逐漸複雜起來,對於張簡來說這一夜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營帳中張簡獨自一人呆坐不語,時不時地用目光掃過案上的那封勸降書,實話實說張簡有些動心了,雖然衛牧的這封勸降書有些盛氣淩人沒有絲毫的委婉之意。
可眼下形勢嚴峻,讓張簡動心的原因當然不僅僅是對岸那二十倍甚至三十倍於己的兵馬,更多的其實是張簡覺得如此這般不值得,相比於衛則等人如兄弟朋友般的情感,無論是對麵的衛牧還是身後的衛節,其實這兩個人在張簡心中並沒有什麼差彆,甚至於張簡覺得衛牧比之衛節更能讓他安心,畢竟張簡和衛牧之前沒有什麼仇怨。
帶著這幾千人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和莫名其妙的人死戰,我到底為何而戰?
這句話今夜出現在張簡腦中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稟報將軍,王先生求見。”
張簡深深地看了一眼案上的勸降書,“請!”
“這麼晚了先生還沒有睡。”
“大人您不也沒有睡嗎。”
二人目光微觸,張簡便知道了王勉的來意,而王勉自然也知道張簡知道他的來意,這應該就是二人幾年來產生默契吧。
“慎之都告訴你了?先生既然來了就麻煩為我解惑吧,我們到底為何而戰?”
王勉坐到張簡近前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直接了當的分析起了當前的局勢,“大人是戰是降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若降要怎樣降。如今衛牧大軍近在咫尺,而峽口北岸都是大人自越州帶來的兵馬,這些人自然是唯大人您馬首是瞻,可在南岸的季信、孔朗所部卻不一定與我們是一條心,特彆是季信他的家眷都在江陵,一旦大人投向衛牧季信勢必不會相隨。”
張簡歎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要真是到了那個時候又如何能強求於人。”
王勉急切道“大人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如果隻是去留的問題那也就無需如此多慮了,大人您有沒有想過衛牧的這封勸降書到底是何用意?如今我軍雖弱但貴在尚能一致對敵,可這封薄薄的勸降書卻能讓我軍瞬間分崩離析,到那時再想將碎散的人心攏起來可就難了,如此一來就成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生殺予奪還不是衛牧一念之間。”
“先生是怕衛牧言而無信或是使計賺我軍自亂?”
“衛牧為人有目共睹,昔日君父有難建康勤王衛牧卻沒有動用一兵一卒,甚至連過問都沒有過,大人當時亦在聯軍之中,想必比屬下更為了解。要知道太清帝對這個兒子的喜愛可是要超過前太子,便是如此都未能使衛牧動容,如此薄情之人焉能有義?再者孔朗言衛牧對下貪婪吝嗇,屬下雖然不置可否但若是屬實,那衛牧便是薄情寡義、貪婪吝嗇之人,如此人物絕非仁主,一旦我軍亂起彼將若何,大人不可不察也。”
張簡一聽深以為然道“戰,實力相差懸殊;不戰,同樣進退兩難。便如先生所言,哪怕衛牧真的信守承諾,可真要我回轉刀刃去和君才一戰,我張簡豈不是也成了薄情寡義之徒,如之奈何?”
王勉還是一貫的陳說厲害,而把最後的決斷交給張簡,恰恰也正是張簡的優柔寡斷和感情用事,讓他注定隻能跟隨時勢而行而無法超脫時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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