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在,京城的門戶安全了。”
謹煙有些唏噓道“從正二品的京郊大營指揮使到沒有品秩的守門將,這落差也太大了。”
“你還心疼他?”
“奴婢是怕東院和三房找您麻煩。”
柳雲湘淡淡一笑,“怕什麼,該來的總會來。”
今日是辦聞喜宴的日子,府上來了很多貴客,柳雲湘做為三房夫人也要露麵的。
現在五個多月了,肚子隆起很高了。
前幾日,曲墨染送來了一盒補氣血的藥丸,每日一粒,不想竟有奇效,不似之前臉色蒼白,身上有力氣了,呼吸也順暢了一些,甚至身板也不那麼僵硬了。
虧得這些藥丸,不然她這些日子恐已經起不來身了。
“謹煙,穿那身石榴裙吧。”
她未出閣時愛穿的,嫁進侯府再沒有穿過,前幾天被謹煙翻出來改動了腰身。
謹煙喜道“今兒天好,那身最適合。”
柳雲湘笑,“畢竟是大喜的日子。”
謹煙撇嘴,“侯府的喜又不是咱的喜。”
“咱也有喜。”
“什麼喜?”
“等得瞧就是。”
時候差不多了,柳雲湘讓謹煙扶著往外走。
剛走到院門口,竟見母親遠遠走了來。
柳雲湘眉頭一皺,侯府竟然給禮部侍郎府發了請帖,她怎麼不知道?
“是夫人。”謹煙小聲道。
見侍郎夫人一臉火氣的樣子,謹煙有些怕。
侍郎夫人脾氣火爆,在整個盛京是出名的。二公子還在世的時候,闖了禍,夫人用木棍打,不能求饒,求饒一句,便多打十棍。等什麼時候屁股開花見血了,夫人才收手。
不過那時,夫人對姑娘還是寵的,最多就是關禁足,但自從二公子去世後,夫人對姑娘便生了怨恨。
柳雲湘深吸一口氣,朝著母親迎上去。
“娘……”
侍郎夫人怒火正燒得猛烈,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腹中懷的是誰的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