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等二等的,院門敲響了。
她心想嚴暮這狗東西竟然吧不翻牆改敲門了?
誰開了門,嘹亮的哭聲突然傳了進來,接著謹煙急匆匆進來。
“姑娘,咱們東邊鄰居家那個小姑娘,她說她娘像是要生了,但她爹不在家。”
柳雲湘忙讓謹煙扶著起身,“快讓子衿去找曲大夫來。”
子衿去找曲墨染,張大娘去隔壁院幫忙,柳雲湘不放心,讓謹煙扶著她也過去了。
進了院,小女娃穿著單薄,正無助的哭著。
柳雲湘過去,將小女娃拉到自己身邊,用身上大氅裹住她。
“不怕,大夫很快就來了。”
小女娃抬頭看到柳雲湘,轉身抱住她的腿,“娘流血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不知道找誰……”
柳雲湘揉著小女娃的頭問道“你爹呢?”
“他跟娘吵了一架就走了,娘攔不住,還摔了一跤。娘說他不要我們了,說我們要活不成了。”
柳雲湘聽著又氣又心酸,“乖,彆哭了,你娘不會有事的。”
張大娘出來,說是要生了,但看情況不大好,流了太多血。柳雲湘聽著心慌,她見識過一次,真真是凶險至極。
好在這時候曲墨染來了,看到她在院子裡,喝了一句“你在這兒做什麼,快回自家屋裡去。”
“姐姐,我沒事,你快進屋吧。”
屋裡傳來女人的慘叫聲,曲墨染忙往屋裡走。
“她家男人呢?”
“不知道啊,家裡隻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娃,太可憐了。”張大娘歎聲道。
“這種沒有擔當,沒有良心的男人,要讓我遇到,肯定抽他幾巴掌。”
曲墨染進屋了,柳雲湘讓謹煙帶著小女娃回她們院裡睡。
女人慘叫聲不斷,柳雲湘聽得心驚膽跳的。她忍不住想,要是沒有他們這鄰居,今晚女人和那女娃會經曆什麼。她又忍不住想,要是這婦人難產而亡,那男人在哪兒,他回來看到一具冰冷的屍體會不會後悔。
她越想越心涼,越想越害怕。
這時,一人從後麵抱住她,熟悉的氣息讓她心安又很生氣。一下沒忍住,回手就是一巴掌。
嚴暮懵了,“我怎麼惹你了?”
柳雲湘抿了抿嘴,“他拋下妻兒,不管她們死活,一人在外麵逍遙快活,這種男人還算人麼!”
嚴暮很委屈,“你打我是為何?”
“打你那是你欠打!”
柳雲湘瞪了嚴暮一眼,轉身往外麵走。
終究,他也會成為那個男人,而她會變成那個女人,一巴掌還輕了呢。
嚴暮追上來,“解氣沒有?”
“哼!”
“要不你再打我一巴掌,諾,剛才是左臉,這次給你右臉。”
“不打,沒心情!”
“我給你買了燒雞,用大氅裹著,捂在懷裡,還熱乎著呢。”
牆頭兩名東廠暗衛,受命保護柳雲湘的。
二人麵麵相覷,一人道“剛才那個舔著臉討打的是咱們七爺?”
另一個人反問“是嗎?”
“應該隻是長得像而已,咱們七爺不會這麼賤。”
“確實挺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