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兆說著舉起手裡的長刀,臉上帶著殺意。
柳雲湘皺眉,“咱們得想辦法救……”
她話還沒說完,海棠已經跑出去了。
“公子,奴家找你好久了,你怎麼在這兒?”海棠跑過去,一副嬌媚的樣子,直往韓兆懷裡鑽,她又瞅了長寧一眼,“公子,原來你和長寧郡主有約,既如此為何還帶奴家來,把奴家扔下,您不覺得自己有些過分?”
韓兆被海棠纏磨了一番,舉起長刀的手慢慢不得不放下,他看向長寧,沉眸道“長寧,你毀了我半張臉,我折了你一隻手,我們倆扯平了。”
長寧聞言,皺了皺眉頭,拖著被折斷的手,轉身朝外走去。
等長寧離開,海棠這才看韓兆肩膀處有一道鞭傷,於是裝作心疼道“呀,公子,你受傷了,很疼吧?”
韓兆沉冷的臉在海棠的關切下緩和了一些,“不疼。”
“咱們快回家吧,讓奴家幫您敷藥。”
“嗯。”
海棠拉著韓兆走了,等二人走後,柳雲湘從芍藥花叢出來,心下想了想,往外麵追去了。在園子一角落裡,柳雲湘看到了長寧,她跪坐在地上,身子顫抖著,拖著那折斷的手,儼然是疼得受不住了。
柳雲湘跑過去,“我帶你回城吧。”
長寧轉頭看了一眼柳雲湘,咬著牙站起身,“不必。”
冷漠的拒絕後,她往前走,但走了兩步又一趔趄,柳雲湘趕緊跑過去扶住了她。
“你幫過嚴暮,就當我替他還你的恩情吧。”
“他可以自己還?”
“我們夫妻一體。”
長寧氣得不輕,推開柳雲湘,繼續往前走。柳雲湘追上去,還是執意扶住她。
“你想讓他欠你,我偏要幫他還,往後你們就誰也不欠誰了,一清二楚,一刀兩斷,清清白白。”
柳雲湘請一個比丘尼幫忙給秋姨傳話,而後長寧來到山門前,她是騎著馬來的,如今傷了一隻手,騎不了了。
柳雲湘坐在前,讓長寧坐在後麵,一隻手摟著她的腰。
長寧原還不肯,柳雲湘道“你這隻手得儘快處理,不然往後就使不了鞭子了。”
聽了這話,長寧才沒有再拒絕。
柳雲湘快馬疾馳,帶著長寧回到順王府,將人送進府中,她才離開。
回到長公主府,柳雲湘這才想起來將太後給她那檀木盒也拿回來了,她又不是真的輕輕,改日找機會還給秋姨。
將盒子放好,聽到外麵有動靜,估摸是嚴暮回來了。
她來到門口,果然是他,她跑上前抱住他。
“今天在教武堂可還好?”
嚴暮捏了捏她鼻子,笑道“所有人見到我都躲著走。”
“哈,要不你橫著走試試,看看他們還能不能躲開。”
“不好吧,畢竟是人家的地盤。”
“你也知道是人家的地盤?”
“咱謙虛的很。”
二人開了幾句玩笑,正要回屋,突然聽到轟的一聲,往西邊看,但見黑煙騰空而起,隨之就是衝天的火焰。
嚴暮呼出一聲,“火麒麟炸了。”
“這一聲好響。”
“今晚北金朝廷這些官員都要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