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這樣的。”
薛長風聽到這,不由撓了撓頭,“可這樣的說辭,似乎並不算什麼鐵證。”
“所以我找到那方太寧,將他帶到江南公館的廢墟前,打算讓他看著這片廢墟心生愧疚,而承認這件事。結果這混賬咬緊了牙關,就是不肯承認,氣得我踢了他一腳。”
江南公館坍陷一事已經過去,明天就秋闈了,四皇子秦晟瑞賺得名聲,還主理了此次秋闈,此時他們就算向皇上告發這事,皇上也不會追究,畢竟四皇子隻是耍了一點手段,卻安撫了赴考的舉子,解決了一大麻煩。
薛長風歎了口氣,“那劉暢的屍體呢?”
“不知道被挖出來沒有,又或者已經處理掉了。”肖蒙有些喪氣道。
“人已經死了,算了吧。”
“不算又能怎樣,人家是皇子,不就是張冠李戴,估摸在皇上眼裡都不算錯。”
“噓,彆亂說話,小心有耳朵。”
“你傻啊,耳朵就在咱倆身邊,說再小聲,也是能聽到的。”
薛長風往旁邊看,看到嚴暮,知肖蒙說的是他,忙道“七殿下不是那種人。”
“嗬,就你看人這眼光,我實在不敢恭維。”
“老肖,過分了啊!”
薛長風左手拉住嚴暮,右手拉住肖蒙,“七殿下雖然為人奸詐了一些,但也算是個好人。而肖將軍人雖魯莽了一些,脾氣暴躁了一些,但也是值得深交的人。”
這話一出,嚴暮和肖蒙同時甩開薛長風的手,一句話得罪兩個人,果然是個沒腦子的。但不管怎樣,薛長風還是拉著嚴暮去肖蒙家喝酒了。
“七殿下,你看這肖蒙,長得不好看,脾氣更不好,可他卻娶了一個美嬌娘,不但美,而且做菜的手藝是一絕。以前肖蒙挺瘦的,現在成了一頭大熊,可見嫂子做飯多好吃了。”
這話音剛落,前麵肖宅的門騰地一下打開,一虎頭虎腦的小男孩跑了出來,他約莫六七歲,穿著短打,逃命似的往外跑。後麵跟出來一位穿著雲紫色長褙子的女子,身上還圍著圍裙,頭用布巾包裹著,打扮十分利落。
她手裡拿著一根手腕粗細的棍子,左右看了一眼,看到小男孩就追了來。
“臭小子!你竟然敢偷拿老娘的金釵,今兒非得打斷你的腿不成!”
那小男孩拚了命的跑,婦人拚了命的追。
小男孩兒看到肖蒙,哇哇大喊“爹,救命!”
肖蒙一見這,不是上前幫忙,而是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
“爹!你可就隻有我一個兒子!”小男孩大喊。
“可我也隻有一條命啊!”
“你能不能像個男人!”
“一般男人都怕媳婦!”
小男孩兒跑不過,隻得往薛長風和旁邊嚴暮的身後躲,估摸覺得是客人,他娘得給麵子。
“薛叔叔,救我!”
“這……”薛長風看到這婦人也有些膽寒,隻是婦人原本一身怒火,跑過來看到嚴暮,先愣了一愣,隨即竟換上一副笑臉,眼眸勾人,扭腰擺臀。
“郎君,沒想到有生之年我們還會再見。”
嚴暮皺眉,“我們認識?”
“哎喲,你個沒良心的,我是卿卿啊,咱倆可是老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