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墨許清知!
柳雲湘繞開他繼續走,剛走兩步,被他抓住胳膊,用力拖進懷裡。
“你做什麼,這可是宮內,容不得你撒野!”她小聲喝道。
嚴暮用力抓著她胳膊,臉色陰沉可怕,呼吸很重。
“我要是不同意,太後也沒辦法!”
“那你要我怎麼辦?”柳雲湘覺得自己的心已經煉就的很堅硬了,可此刻還是忍不住氣,忍不住疼,“你給我給孩子留了一條路嗎?”
“你想要我怎麼做,你說啊!”
“我要你放手!”柳雲湘用力去推嚴暮,因為太氣憤,呼吸有些跟不上來。
嚴暮見柳雲湘臉色不好,還是放開了她。
“我可以給你給孩子身份,如果你在乎的話。”
“我不要!嚴暮,你已經害我太深了。我現在中毒,命不久矣,便是你害的。上一世,我們糾纏太深,這一世又這般,我真的已經厭煩了,已經再也不想和你瓜葛了。”
“哪有什麼上一世!”
“那我問一句,如果在她和我還有孩子,我們兩方做一個選擇的話,你選誰?”
“你不要得寸進尺!”
“如果我要你跟我離開盛京,我放下所有,你也能放下所有嗎?”
“……”
柳雲湘歎了口氣,“你看,你不能,所以不要再糾纏我了。我們走的不是一條路,已經越走越遠了。你要是真有那麼一點在乎我們的話,那就離我們遠點,畢竟跟你走太近,名聲會壞,危險隨時都有,你就當放過我們母子吧。”
嚴暮低吼“我的孩子,他應該姓嚴!”
“他永遠不會姓嚴。”
柳雲湘說的決絕,走得也決絕,自重生以來,她對嚴暮會失望,會傷心,但從未想過和他再在一起。
上一世的苦,足夠她銘記了。
又過半月,恩科放榜,陸長安一舉奪魁,在殿試中被點為狀元。一時名動天下,風光無限,重回了肅平王府。
而謝林成也中舉了,雖不如前三甲風光,但因朝中正是用人之際,破格進了翰林院。
這可是大喜事,侯府立即開始籌備聞喜宴。
除了恩科放榜,還有一件大事發生,幾家歡喜幾家憂。
昨日朝會,幾大世家聯合參了嚴暮一本,列了多條罪狀,又有一些大臣跟著攪渾水,皇上大怒,褫奪了嚴暮京郊大營的軍權,連降數級,成了沒有品秩的守門將。
“守的哪個門?”柳雲湘笑問。
謹煙有些無語道“入京的正門,奴婢去看了一眼,這位正在涼棚裡喝茶,哪像是守門將,倒像是在戲台下聽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