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墨許清知!
宴席散後,柳雲湘和蘇如夢一起出了府門。
“老三今兒沒來?”
那會兒在後園的時候,男客們都過去了,她好像沒有看到三皇子秦晟安。
“他沒來,今年有秋闈,皇上讓他全權負責此事,保證秋闈順利進行。”蘇如夢道。
三年一度的秋闈,天下文人彙聚,選拔棟梁之才,皇上讓秦晟安主理此事,一來是器重,二來也是想讓他拉攏人才,為自己以後打基礎。
但秦晟安未必能把此事辦好,他沒這個能力。
“他日日早出晚歸,似乎是真用心了,我是樂得清閒。”
柳雲湘拍了拍蘇如夢的手,“蘇姐姐,我知道你苦,但也得熬著,總能熬過去的。”
蘇如夢反手握住柳雲湘,“為了鈺兒,我也隻能咬牙熬著,可妹妹,如有一日我沒熬住,你得幫我照看著鈺兒。”
“你得咬住牙,鈺兒不能沒有娘。”
蘇如夢眼睛紅了,歪頭用帕子擦了擦,回頭衝點頭笑了笑,“我也隻能跟你訴訴苦了。”
“我知蘇姐姐的苦。”
蘇如夢先離開,柳雲湘在門口等著嚴暮,不過一會兒他出來了。後麵薛長風被四皇子秦晟瑞纏住了,那秦晟瑞說個不停,薛長風一副生不如死的樣子。
“四殿下,我真是有事,不能和你們去打馬球。”
秦晟瑞摟著薛長風肩膀,“可我們就缺你一個了。”
“你們找彆人啊?”
“咱們可不是誰都能看得上的。”
“我……我娘剛過世,您覺得我有心情嗎?”
秦晟瑞一拍腦門,“哎喲,忘了。”
薛長風翻了個白眼,“祝您幾位玩得愉快。”
“彆啊,晚上我請你喝酒。”
“我娘剛過世……”
“我去你家喝!”
這一下,薛長風沒法拒絕了,可大抵真不想和四皇子單獨喝酒,四下望了一圈,隻有一個嚴暮。
“七殿下,晚上一起吧?”薛長風求助的看著嚴暮。
嚴暮忙擺手,“你家的酒,我可再也不敢喝了。”
“嘿,你還來勁了,我跟你說……”
“王妃等著呢,我就先走了!”
薛長風還不罷休,追著嚴暮喊,秦晟瑞拉住了他。
“不是什麼人都配和本殿下喝酒的!”
“七殿下他……”
“什麼玩意!”
嚴暮聽到了,但沒理,也不是誰都配他給眼神的。
柳雲湘被嚴暮拉著上了馬車,透過車簾見薛長風被秦晟瑞勾著脖子,跟夾小雞似的給夾走了。
“這四皇子和薛公子感情好像很好。”
“薛長風剛說了一句,他跟老四當過伴讀,算是從小玩到大的。”
“四皇子吃喝玩樂,難得薛公子沒有沾染這習氣。”
“算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
“啊?”
“他自己說的。”
說到這話,嚴暮不由失笑。
武昌侯府西院,薛長風在秦晟瑞的催促下,隻能將麵前這碗酒捧起來,一口喝乾了。前幾天他和嚴暮喝的也是這酒,怎麼今兒喝的就有些苦。
“這才對麼,喝酒當然要大碗喝,要一口乾,這才是真男人!我跟你說到哪兒了,哦,對了,老康那妾室,長得太勾人了,我跟他討要,他還不肯!咱們什麼交情啊,為了一個女人,他敢得罪我,往後你們幾個見了他,彆給他好臉色!”
秦晟瑞一邊說著,一邊往嘴裡扔了一個花生豆,“那小娘子,太合我心意了,早晚弄到手。”
薛長風忍不住想說一句公道話,但想想還是忍了。
秦晟瑞就是一瘋狗,逮誰咬誰,那康子健也不是好東西,他沒必要為了他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