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墨許清知!
十兩銀子確實不多,但西北在冊和不在冊的約莫十五萬將士,留下三萬,清退十二萬,那每人十兩就是一百二十萬兩。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朝廷拿不出這筆錢,柳雲湘是以個人名義拿的,說實話再多,她也無能為力了。
在場幾位將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歎氣的,有不情願,還有憤慨的,可終歸事情走到了這一步,必須得解決。
“我等知朝廷的困難,願意回去和將士們解釋,隻是他們能不能接受,我們也未可知。”白麵將軍無奈道。
柳雲湘走上前一步,拱手向這幾位將軍行禮。
“太後!”他們忙惶恐的攔著柳雲湘。
柳雲湘還是行了禮,道“肅平王為何自懸,便是不想西州陷入混亂中,請幾位以大局為重,務必穩住西州的局麵。一旦亂了,受苦的終究是百姓。”
這幾位將軍皆應下了,表示會儘力協助鎮北王。
隨後在蘭園的將士們撤了,趁著這個功夫,趕緊為陸長安出殯。柳雲湘和嚴暮一直送出城,將之葬在一座山頂上,落日餘暉,重山疊嶂,這處的風景是極好的。
柳雲湘拿出帕子將剛刻好字的墓碑一點點擦乾淨,“陸世子,我知道你不想進陸家的祖墳,想裡那些人遠遠的,希望這處地方,你會喜歡。”
“若再有一世的話,希望你仍為自己而活,一生平安喜樂。”
下山時,柳雲湘不時往後看,看著那孤零零的一座墳,又覺陸長安太可憐了。
嚴暮拉住她的手,“走吧。”
柳雲湘最後看了一眼,轉身跟著嚴暮往山下走。二人騎馬回到回到城中,看著這蕭條的街道,看著在貧苦中掙紮的百姓們,二人一齊歎了口氣。
隻是這城中倒是出奇的安靜,如今各城都有將士在此,先前還都堵在蘭園,此時卻好似都藏起來了似的,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嚴暮覺察出不對,回驛館的時候交代鎮北軍的將領們從今夜開始分幾隊巡邏。
當天夜裡,柳雲湘和嚴暮正要休息,馮錚匆匆來報,說是城中十幾戶百姓遭遇搶劫,還出了人命。
“十幾戶?”嚴暮皺眉。
馮錚點頭,“具體多少,眼下還摸不清,好在城中有咱們將士巡邏,有好些沒能得手。”
嚴暮起身穿衣服,讓柳雲湘先休息,他去外麵看看。
柳雲湘起身幫他係衣帶,道“看來他們很不滿意我們的方案。”
“不能當兵就當賊。”嚴暮冷哼一聲。
“將人抓住,不審不問,按著普通的盜竊罪定案府,從重處罰。”
嚴暮抱住柳雲湘親了一下,“好,聽你的。”
柳雲湘瞪了嚴暮一眼,“我不過是多餘提個醒,你心裡早有主意了。”
“我的主意就是格殺勿論!”
“不行,這樣會激怒西州軍的!”
嚴暮笑,“所以,我聽你的。”
柳雲湘錘了嚴暮胸口一下,“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
“你要是笑了,這才算玩笑啊。”
柳雲湘沒忍住笑了一聲,“行了吧?”
嚴暮又低頭親了親她,“睡吧,沒什麼大事,不用擔心。”
從屋裡出來,嚴暮原本柔和的麵容一下冷肅起來,尤其來到街上,看到好幾處火光,有百姓惶恐不安的逃到街上,尋求將士們的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