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皇上畢竟不能時刻陪伴娘娘,娘娘一時耐不住寂寞也是有可能的。齊禦醫雖不能同皇上相比,但在尋常人中也算是青年才俊,很受姑娘們歡迎。”
邱禦醫梗著脖子道。
沈幼梨輕輕頷首,“你說的也有道理。”繼而望向趙承胤,“皇上,臣妾可否看下那張紙條?”
趙承胤遞給她,沈幼梨一掃而過,唇邊漾起諷刺的笑意,“仿得倒挺像,若是真的,那本宮也真夠蠢的,與人私通還敢將名字留下。”
邱禦醫瞪著她,“娘娘這是不認了?”
“你之所以認為本宮同齊禦醫有私情,憑借的不過就是一張紙條,對麼?你可還有其他證據?
“這還是微臣同周禦醫偶然發現的,自然沒有其他證據。”
“很好。”
沈幼梨望向趙承胤,“皇上,齊禦醫也是當事人,不妨將他叫過來當堂對峙。”
“微臣已經到了。”
清朗的聲音傳來,齊彥走進來,俯身行禮,“微臣拜見皇上和瑾賢妃。”
“免禮。”
趙承胤對沈幼梨說道:“方才叫你的時候,朕便讓人將齊禦醫也叫來候在殿外,你們剛才的對話,齊禦醫都聽到了。”隨即看向齊彥,“齊禦醫,你可有什麼話想說?”
“微臣已有心儀之人,她確實是景安宮的人。”
場內一靜。
邱禦醫愣了一瞬隨即激動道:“陛下,他這是承認了!”
齊彥一身正氣,不慌不忙道:“微臣若與瑾賢妃有半點首尾,便讓微臣死無葬身之地。此事是有人在背後針對瑾賢妃,其心可誅。”
頓了頓他神色鄭重,“微臣心儀之人正是娘娘的貼身婢女春喜,隻是春喜姑娘已經拒絕了微臣。”
“什麼?”
眾人均是一呆。
沈幼梨眼中亦是閃過一絲意外。
齊彥冷眼看著邱禦醫說道:“微臣去用午膳之前還在看這本醫書,裡麵可沒有什麼紙條,離開時也隻有邱禦醫一人在場,陛下不妨好好盤問一下邱禦醫,可能會獲得些線索。”
“姓齊的,你什麼意思?你是說那紙條是我放的了?”
邱禦醫怒目圓瞪,一臉憤然。
齊彥冷笑一聲,“是與不是,驗過便知。”
他望向趙承胤拱手道:“陛下,可否讓微臣看下那張紙條?”
趙承胤頷首,李明德將紙條遞給齊彥。
他接過來看到上麵的字眸光頓了一瞬,繼而將紙條放到鼻下輕嗅。
邱禦醫心跳加快,屏住呼吸。
齊彥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他將紙條還給李明德,“陛下可以聞聞,這上麵有淡淡的苦味,而邱禦醫上午抓藥,剛巧碰過黃連。”
邱禦醫一驚,忙下意識舉起手去聞。
齊彥笑容擴大,“邱禦醫這是在做什麼?”
他望向目瞪口呆的周禦醫問道:“周禦醫,這紙條可是一直在你手裡?邱禦醫並沒碰過?”
周禦醫明白過來,瞪了邱禦醫一眼,“是的,紙條是我發現的,一直是我拿著的,邱禦醫並未碰過。”
邱禦醫冷汗濕了全身,惴惴抬首,對上趙承胤充滿威壓的眼神,再說不出話來。
趙承胤眉目銳利,沉聲道:“將邱禦醫帶下去,嚴加拷問出背後主使。”
“嗻!”
邱禦醫渾身癱軟被人拖了出去。
趙承胤放下紙條,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其實這紙條上並未有什麼苦味,不過是邱禦醫心虛,經齊禦醫一詐,便露了馬腳。”
周禦醫瞪大眼睛,“齊禦醫機智。”隨即麵帶愧疚說道:“微臣愚鈍,差點害了瑾賢妃和齊禦醫。”
趙承胤含笑道:“朕知道你是個忠心的,為朕考慮,隻是你性子耿直,容易被心術不正的人利用,日後當多加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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