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後麵,豆大的淚珠順著白皙的臉龐滑落。
“怎麼又哭上了?”
趙承胤將她摟進懷裡,“不是說女人坐月子期間不能落淚麼?仔細傷了眼睛。父皇和母後賞賜了好多東西給苡澄,都給他收進庫房了。”
“苡澄?”
“是父皇親自取的名字。”
“薏苡叢叢,澄澈明達。當真是好名字!”
磁性的笑聲自趙承胤嘴邊溢出。
沈幼梨目光透著疑惑,“難道是臣妾猜錯了?”
“梨兒與孤當真心有靈犀,連說的話都一模一樣。”
沈幼梨揚起抹燦爛笑容,攬住趙承胤得脖頸,湊近他耳畔緩緩說道:“那殿下喜歡麼?”
趙承胤眸色漸深,按住沈幼梨的後腦,深深吻住她。
想到那個夢境,趙承胤的吻愈加凶狠急切起來。
還是沈幼梨喘不過氣,用手抵住他的胸膛,趙承胤方意猶未儘又輕啄了兩下才放開她。
沈幼梨朱唇嬌豔欲滴,輕喘著氣嬌嗔:“殿下好像要吃了臣妾一般。”
趙承胤低笑著脫掉靴子和外衣,躺到床上將她們母子攬在懷裡。
“孤一路趕回來都沒時間休息,陪孤睡一覺吧。”
沈幼梨摸摸他眼下青黑,想到李明德說趙承胤日夜趕路、風餐露宿,才能提前趕回來,不由咬緊了下唇。
趙承胤醒過來時,外麵已是日頭西斜,橘紅的霞光給紗窗鍍上一層柔和紅暈。
他扭過頭,正對上沈幼梨彎彎的笑眼,兩人相視而笑。
趙承胤坐起來,“孩子呢?”
“奶娘抱去喂奶了。”
趙承胤下床走到門口吩咐:“李明德,去將孤小時候戴的長命鎖拿來!”
李明德笑吟吟地捧著個描金紫檀木匣過來,“小主一懷孕,殿下便讓奴才將這長命鎖備好了。”
沈幼梨笑說:“能戴殿下小時候的長命鎖,是苡澄的福氣。春喜,去瞧瞧奶娘喂好奶了沒有?”
春喜答應一聲朝外走去,正遇上抱著皇長孫回來的任奶娘,忙接過孩子回到內室。
趙承胤將長命鎖掛到兒子的脖子上,“這長命鎖是母妃留給孤的,它能保佑孤平安長大,也定會保佑你平安長大。”
杜若走進來,通稟道:“殿下,芳華殿來人請您過去用晚膳。”
趙承胤望向沈幼梨,她笑盈盈道:“殿下快去吧,臣妾當下身子不便,也沒法陪殿下好好用膳。”
“那你好好歇著,孤明日再來看你。”
趙承胤又用手指輕輕點了點兒子的臉蛋,才依依不舍離去。
沈幼梨將兒子抱過來輕哄,小不點兒神態安詳靜靜躺在她懷裡。
春喜一臉愛憐,“小主子可真乖,都不哭鬨,隻有餓了才會哼唧兩聲。”
“那兩個奶娘如何?老實嗎?”
杜若上前兩步,輕聲說道:“奴婢一直盯著,兩人目前瞧著都是老實本分的。”
“嗯,不能掉以輕心。”
芳華殿。
趙承胤走進院子,蕭良娣裝扮精致,臉上掛著明媚笑意迎過來。
“給殿下請安。”
“起來吧。”
蕭良娣瞧著他,目露關切,“殿下此番出行可還順利?來回奔波,殿下瞧著都瘦了呢。”
“你這是把孤的話都給搶了,孤瞧你似乎也清減了。聽說前些日子母後風寒,你去侍疾了?”
“太子妃小產臥榻無法侍疾,臣妾彆的幫不上殿下什麼,隻能多儘孝心侍奉母後了。”
趙承胤拉著她朝屋裡走去,“你倒是長進了不少,也乖覺了。”
“臣妾原先魯莽,惹了殿下不快,還望殿下勿要與臣妾一個小女子計較。”
兩人落座,蕭良娣端起一杯酒,言辭懇切道:“這一杯,過去臣妾不懂事,讓殿下費心了,臣妾自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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