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雪漪沈霽!
柳雲湘是真慌了,這人能進屋,說明子衿已經遭毒手了。她忙要起身,奈何身子僵硬,根本動彈不了,眼看那人撲了上來。
她正要喊救命,已經被壓製到床上,同時堵住了嘴。
唇齒相依間,那股熟悉的清冽氣息,讓她瞪大眼睛,額間青筋暴起,氣得她張嘴狠狠咬了一口。血腥氣立刻盈滿口腔,奈何這混蛋依舊不退,讓她無力招架。
許久,他抵著她的額頭。
“小娘子真甜。”
柳雲湘喘的急,想罵他罵不出來,隻能氣急敗壞的打他,打沒有力氣,就用指甲撓,撓的都沒有力氣了,便胡亂的抓。
她氣成這般,身上卻笑得十分開懷。
“我要是采花賊,今晚絕對輕饒不了你。”
“嚴暮,你要不要臉?”
“不要。”
“你……”
“床上這點事,要臉的話辦不成。”
柳雲湘深吸一口氣,“離我遠點。”
“再遠就生分了。”
柳雲湘咬牙,這樣抵著額頭,說話時唇尖若即若離的,呼吸間全是對方的氣息,這樣確實很不生分。她試圖彆過頭,但被他掰了回來,又用力親了一口。
“嚴暮!”
“東廠正在嚴刑拷問謝子安,逼他交代當年北征內幕,我以為你會想知道些什麼。”
柳雲湘眼睛一亮,“帶我去!”
“去哪兒?”
“詔獄!”
嚴暮稍稍離開一些,而後俯看著柳雲湘,眼神微眯,“我配合的不錯吧?”
柳雲湘嘴抿了抿,“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嚴暮挑眉,“我的人一直監視著謝子安,他們清楚的看到你那個掌櫃叫張琪的,他和謝子安出現在同一張賭桌上,這裡麵若說沒有你推波助瀾,我決計是不信的。北征的案子牽扯太大,皇上已經責令結案,這案子就不能無緣無故的再提起,我們一直拿謝子安沒辦法,但這次他賭博,輸的沒了理智,竟口出狂言,惹皇上震怒,我們奉命捉拿他,其他人怕皇上遷怒便不敢再說什麼。而這個便利,是你給我們的,我猜你應該是想知道北征的一些事吧。”
既然話說到這份兒上了,柳雲湘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沒錯,我確實想從謝子安嘴裡聽到一些,非是關係到性命,他決計不肯交代的秘密。”
她問不出來,隻能借東廠的手,畢竟東廠那些酷刑,沒人能抗住。
嚴暮定定看著柳雲湘,“我記得你之前跟我說,你很愛謝子安,我好像被你騙了。”
柳雲湘眨眨眼,“我沒有騙你啊。”
“你愛他就這麼坑他?”
“當我看到他帶著另一個女人和孩子回府的時候,我怎麼可能還愛他,我又不犯賤,愛一個心裡有彆的女人的男人。”
嚴暮盯著柳雲湘,“我怎麼覺得這話你在影射我?”
“不用懷疑,你和謝子安一路貨色。”
“所以你不愛他,也不愛我,你愛的是彆人。“
“什麼?”
什麼愛彆人,他在說什麼?
嚴暮哼了哼,起身將柳雲湘拉起來,“我帶你去詔獄。”
他讓她坐到床沿兒上,單腿跪下給她穿鞋,再找到大氅給她披上,而後一把抱起,迎著夜裡的風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