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嫻霍淵!
柳雲湘這話音剛落,那邊方萬金就被淘汰了。
“這、這怎麼回事?”
剛才方萬金明明表現的很好,說是豔壓群芳也不為過,而即便是謝思淘汰,她都不至於這般吃驚和……憤憤不平。
柳雲湘尚且忍著,但方萬金卻不是個能忍的,居然衝上去找學政理論,又不知那學政說了什麼,他竟揮起拳頭要打人。
這地方豈是他能撒野的,很快就有官差圍了過來,嚴暮趕忙上前,將方萬金給拉了回來。
“既然不允許商籍勝出,為何又允許商籍參加,這不耍人玩麼!”方萬金一邊被嚴暮推著走一邊不住的回頭嚷著。
這孩子是真氣壞了,麵紅耳赤的,要不是嚴暮攔著,他這能衝過去跟官差乾架。
“行了,他們也不過是安章辦事,你便是把他們打贏了又如何。”嚴暮喝道。
方萬金氣得呼哧呼哧的,“小爺就是不服,枉費小爺費了那麼多吐沫,早知道就該吐他們臉上。什麼章程,什麼律例,全都是狗屁。”
“方萬金!”嚴暮臉沉了。
未免這小子再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惹怒嚴暮,柳雲湘忙將他拉到一邊小聲安撫了一番,見他平靜了許多,這才問道“往年可有商籍學生參加打花榜的?可有占前三甲的?”
“有。”
“有?”
柳雲湘有些好奇,她以為打花榜還有一條隱形的規矩那就是商籍學生隻能參加不能占前三甲的名額。剛才方萬金表現的十分優秀,讓她一度忘了這條規矩,真以為他會勝出呢。那那位進前三甲的學生,該是多驚世才學才讓這些學政破例讓他勝出。
方萬金在旁邊石階上一屁股坐下,還有些生氣,將前麵石子踢飛了出去。
“他曾也在半山書院讀書,白先生最得意的學生,隻可惜他是商籍。”
柳雲湘思量了片刻,問道“可是昨日在集市上,你碰到的那位徐伯娘的兒子?”
方萬金默了默,繼而點頭,“是,徐靖宇。我方萬金這輩子沒有佩服過任何人,唯獨他。”
柳雲湘在方萬金身邊坐下,靜靜聽他說著。
“徐哥滿腹經綸,總想著入仕施展才華,彆人是寒窗苦讀十二載,他卻是二十栽,真真天不亮就起床讀書,過子時才放下書本,日日如此,從未鬆懈過。他不但有抱負又才學,更是慷慨仗義,與人為善。這樣一個人,朝廷那幫子狗官都瞎了眼……”
柳雲湘忙噓聲,讓方萬金彆往下說了。
“你便是為徐靖宇不平,倒也不至於這般憎惡朝廷吧?”
“他們害死了他!”
“啊,徐靖宇死了?”
方萬金彆過身,用力擦了一把眼淚,不想往下說了。
“可昨日徐靖宇的母親提起自家兒子喜笑顏開的,難道她不知道?”
“她不知道。”
“徐靖宇是出了什麼事了嗎?為何你說是朝廷害死他的?”
方萬金騰的起身,顯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氣哼哼的走了。
柳雲湘呼出一口氣,隱約感覺到那白老頭讓他們來竹水縣,似乎是有更深的用意。
最後一輪辯論,謝思發揮極穩,思路極其敏捷,對手是明遠書院的,竟也一樣厲害,二人你來我往,唇槍舌戰,誰都不怯場,氣勢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