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膽!”真陽郡主氣得發抖,指著許清宜,這人哪來的膽子汙蔑當朝王爺,不要命了嗎?!
侯府其他人也被嚇了一大跳。
乖乖,那可是肅王殿下。
平陽侯府得罪不起。
“郡主彆誤會,你大嫂當然不是那個意思。”侯夫人暗中瞪了許清宜一眼,趕緊打圓場:“她隻是緊張韞之罷了,畢竟全天下都等著韞之醒來,但凡韞之有點兒風吹草動,那是舉國皆知。”
許清宜暗笑,看在侯夫人出言敲打真陽郡主的份上,她這邊也軟和了下來,笑道:“婆婆說的對,我就是這麼個意思,全天下人都等著呢,我哪敢出半分差錯?”
“……”說來說去,這女人就是阻撓自己,真陽郡主惱恨,一時半刻卻拿不出有效的法子來。
她忽然瞧著閉嘴不言的謝淮安:“夫君,你說句話。”
謝淮安哆嗦了一下。
隨後生悶氣,這裡哪有他說話的份兒?
“大嫂,不知大哥的治療要持續多久?”但他也不能不說話,便說無關緊要的廢話:“肅王的一番心意,也不能置之不理,你好歹給個準確的時間。”
準確的時間?許清宜麵對真陽郡主還要裝裝和氣,而謝淮安就彆想得到她的好臉了:“我又不是神仙,哪兒能知道世子什麼時候醒來?”
真陽郡主一聽臉色都變了,咬牙切齒地追問道:“你的意思是,世子不醒來,我就不能去見他?”
“是啊。”許清宜理所當然地說:“世子一日不醒來,治療就一日還要進行下去,我們不會放棄世子的。”
“噗。”禛哥兒忍不住笑了,連忙捂住自己的嘴。
臨哥兒也沒壓著嘴角,嘲笑人也要含蓄內斂的他,緩緩端起茶盞掩飾一二。
“你!”真陽郡主氣呼呼地指著許清宜,表情非常可怕,好像要吃了許清宜似的。
“不許指著我娘!”珩哥兒從椅子上跳下來,張開雙手擋在許清宜麵前。
他小臉上的氣勢,也不輸給真陽郡主。
眼神尤為堅定。
這一幕,看得許清宜心都化了,連忙將珩哥兒抱起來:“娘沒事,不要怕。”隨後看向真陽郡主:“孩子還小不懂事,郡主千萬彆怪罪。”
真陽郡主發現所有人都看著自己,這才猛然冷靜下來,忍著怒火,不情不願地道:“無妨,是我過於激動了。”
她暗吸了口氣,叫自己不要著急。
上回見麵,許清宜給她留下了柔弱可欺的印象,叫她大意了。
如今看來,這個女人竟是個軟硬不吃的主,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好欺負。
可是這也不對,性子強硬也得有強硬的資本。
許清宜出身平平,又是哪來的資本?
莫非她仗著自己是謝韞之的妻子,就無人敢動了?
還真是這樣。
但不全是。
許清宜也是權衡過的,肅王既然是乾大事的人,就不會陪著一個想偷人男人的女兒胡鬨。
估計能把女兒嫁進來,已經是肅王這個老父親的極限了。
許清宜又何必懼怕一個行不端坐不正的真陽郡主。
臨到晌午,這場敬茶禮終於散了。
澹懷院那邊,一直害怕真陽郡主忽然闖進來,因此整個院子的人一起戒備著,提心吊膽地等待許清宜回來。
謝韞之亦是提心吊膽,憂慮許氏母子幾個會被真陽郡主欺負。
雖說許氏曾告訴過他,熙寧公主已與她達成共識,要一起對付真陽郡主……
說到這個,其實他很不理解,許氏怎麼就和熙寧公主好到一塊兒去了?
這兩個人怎麼能好到一塊去?
許氏不膈應嗎?
據說熙寧公主前些天,還邀請許氏去坐畫舫,遊液湖。
許氏還真敢去,也不怕出事。
謝韞之篤定,這肯定是熙寧公主的麻痹許氏的手段,下一步就是登堂入室。
他這般猜想,躺在家裡乾著急。
然而許氏卻一點兒沒有戒備心,笨得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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