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挽月周宴淮!
柳雲湘隻希望張琪接到她的信,趕緊交了贖金,然後離開飛鷹寨。
她發現這裡的女人多少都有些不正常,而且她也沒得罪她們,但她們看到她卻總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好像她搶了她們什麼東西似的。
接下來幾日,柳雲湘就住在金海棠這裡,除了大家夥目光不太友善,其他也還好。
這日,柳雲湘趁著金海棠午睡的時候出來,果然四下無人。之前金海棠跟她說,午睡可以養顏,所以她們寨子裡的女人都喜歡午睡。
她要是不試著往外逃一下,好像都對不起金海棠的腦子。
四下望了望,柳雲湘朝下麵的林子走去了。
林子不深也不密,走了不多久聽到有溪流聲,如果順著溪流走的話,應該能找到出口。這樣想著,柳雲湘趕緊循著聲音跑過去。
越往裡走,水聲越大。等出了林子,見是一條很寬的河,河水自上遊奔流而下。
這時她看到不遠處有一個穿素衣長袍的男子,頭戴方巾,一副書生打扮,他正蹲在河邊洗硯台。
據她了解,飛鷹寨也有男人,但男人多是被擄來的,給這些女土匪們做夫君。
“哎,我的硯台!”
聽到這聲,柳雲湘望過去,見那男人沿著河邊追著什麼,但隻跑了幾步就跑不了,因為他腳上有鐵鏈,鐵鏈另一頭拴在不遠處的樹乾上。
柳雲湘站在下遊,不多久見到淺淺的河底有塊黑色的硯台順著水流翻滾過來,她忙彎腰截住了。
那男人這時也看到了她,先愣了一愣,隨後抬手作揖。
這男人長相俊朗,白白淨淨的,眼神清明,這般斯文有禮,應該就是個書生吧。
“你的硯台。”柳雲湘遞過去,“磕了一個角,但不影響使用。”
書生謝過柳雲湘,看著手裡破損的硯台十分惋惜。
“姑娘是新來的?”他問。
柳雲湘笑,“新被擄來的。”
書生搖頭歎了口氣,“等你的家人湊夠贖金,他們會放了你的。”
“那你呢?”柳雲湘看了看他腳上的鐵鏈,“你家人還沒交贖金?”
書生氣憤道“我沒家人。”
柳雲湘心想這句話大概也可以這麼理解,他的家人不肯為他交贖金。
“你就沒想過逃走?”柳雲湘試著問。
書生好笑道“彆說我腳上有鐵鏈,便是沒有,也逃不掉的。”
“為何?”
“這裡三麵環河,也就是眼前這條湍急的大河,還有一麵是懸崖,唯一的出口就是正門的木橋,那裡有人把守的,所以根本逃不掉。”
柳雲湘看著這條河,中間水應該很深,想遊過去幾乎不可能。難怪她們能安心午睡,原來是有天然的屏障。
“既如此,那她們又為何給你拴上鐵鏈,好像沒有必要啊。”
書生臉一紅,“這是懲罰。”
見書生這樣,柳雲湘好像有點猜到了。之前她聽女人們講自己屋裡的男人,聽到一個年輕女子說自己屋裡的男人是書生來著,房事上不行。
那個女子口中的男人是他?
不想很快印證了她這猜想,原有一女子在旁邊石頭上睡覺,此時爬起身,看到柳雲湘,臉色一沉,從石頭上跳下來,幾步衝到跟前,將書生扯到身後,怒目等著柳雲湘。
“你敢勾引我男人!”
柳雲湘實在無語,“你誤會了……”